&esp;&esp;实验室在郊区。
&esp;&esp;醒来的丁衔笛一开始还不信自己回来了,等到无数白大褂凑上来,她才意识到丁获真的安排好了。
&esp;&esp;不枉她在那边要求桑婵开阵无数次。
&esp;&esp;梅池都不想再被练何夕吞了,问丁衔笛到底有没有那个世界还是二师姐你癔症犯了。
&esp;&esp;她的手机还是那一个,妈妈吩咐护工按时充电,没想过解锁,不在意丁衔笛的隐私。
&esp;&esp;每天都有新信息。
&esp;&esp;来自丁衔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游扶泠的微信。
&esp;&esp;这人把她的微信当成备忘录,绝对置顶在文件传输助手上面。
&esp;&esp;偶尔是「晚上去接妈妈」「不要忘了带包」这类提醒。
&esp;&esp;或者是类似很烦,傻子,有病这样的牢骚。
&esp;&esp;但每天都有固定的地点打卡。
&esp;&esp;昨天在学校,大学?本地的?
&esp;&esp;今天去公司,怎么是我家公司?不是吧,游扶泠篡权夺位,居然真成为我妈的继承人了?
&esp;&esp;今晚奥斯维拉德酒店,无聊的晚宴,但妈妈们也会来。
&esp;&esp;这算什么晚宴,为什么家长也要来?
&esp;&esp;一路上丁衔笛拉着聊天页面,来自修真世界矿石材质的心脏安装在空荡荡的胸口。
&esp;&esp;她的身体接受了新器官,只是跳动的频率比平常人低一些。
&esp;&esp;车开到一半下起了雪,路上还堵车。
&esp;&esp;等丁衔笛抵达酒店门口被拦住,才意识到自己太久没回来,忘了这样的宴会是需要请柬的。
&esp;&esp;问题不大,酒店是她家的,门童不止一个。
&esp;&esp;负责人正好是从丁宅调过来的,错愕地看着风雪中站立的女孩。
&esp;&esp;丁衔笛:我没资格进去?还是我妈有新女儿了?
&esp;&esp;游扶泠听到接二连三的惊叹声,才发现下雪了。
&esp;&esp;大学第一个学期的课程接近尾声,寒假来临,马上是新年。
&esp;&esp;她又要长大一岁。
&esp;&esp;私人手机有许多同学的动态,游扶泠只点赞不评论,偶尔幻想丁衔笛如果和她一起上学,会发什么。
&esp;&esp;像天极道院那样,成天捧着天极令傻乐?
&esp;&esp;南方城市很少下雪,这场雪在天气预报之外,不少宾客举起手机,站到窗边录像。
&esp;&esp;游扶泠不为所动。
&esp;&esp;她百无聊赖地盯着二层正厅新换上的油画,四周更吵闹了,她好像听到妈妈在喊她。
&esp;&esp;游扶泠转身朝陈美沁走去。
&esp;&esp;正门离酒店大厅还有些距离,游扶泠走到陈美沁身边,看到玻璃窗外,风雪中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esp;&esp;好大的雪啊,多少年没见着了。
&esp;&esp;谁啊,这时候才来,迟到一小时?
&esp;&esp;好没教养,下次肯定不用来了。
&esp;&esp;不是说迟到十分钟就取消资格吗?
&esp;&esp;看着年纪不大。
&esp;&esp;等会,你看我拍的,她不是丁家那个
&esp;&esp;不少人认出了丁衔笛,目光纷纷落在游扶泠这一边。
&esp;&esp;丁获看得认真,看不出激动与否。
&esp;&esp;陈美沁看着游扶泠。
&esp;&esp;游扶泠僵成了根棒槌。
&esp;&esp;丁衔笛似乎很冷。
&esp;&esp;风衣再厚也比不过南方初雪的冷冽,街景都飘摇了,世界都在颠簸。
&esp;&esp;游扶泠转身,提着裙子下楼去。
&esp;&esp;管弦乐悠扬,掉了一只鞋子的女孩完全顾不上自己乱了的发型。
&esp;&esp;她踩在积了一层小雪的台阶,喊丁衔笛的名字。
&esp;&esp;丁衔笛刚走到,游扶泠就扑向她。
&esp;&esp;雪天路滑,酒店的保洁都还没得及扫雪,还好她们一起倒入的是沾雪的草丛。
&esp;&esp;也不用这么热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