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胤禛道:“伊尔哈的大儿子和二闺女的满月礼不也和这个差不多吗,你不能因为是双胎就厚此薄彼不是?”
&esp;&esp;安然觉得胤禛说的有道理,将双鱼佩放进盒子里锁好,递给春杏道:“那就这个吧,满月那天,你替我走一趟。”
&esp;&esp;“是。”春杏应下。
&esp;&esp;时至腊月,府上已经挂满红绸,弘昐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帖,一应家具都已经放进屋里,因着是冬日,花房里虽有各色鲜花,但新房冷清,再美的鲜花往里一放也要冻枯萎,安然想了想,带着几个绣娘做了绢花放进了新房。
&esp;&esp;“真好看,安姐姐费心了。”李氏看着被绢花衬托地明亮了几分的屋子,一脸感激。
&esp;&esp;安然不在意地笑道:“就是些小东西,全当是我送给弘昐和舒舒觉罗氏的一个新婚小礼物,祝他和舒舒觉罗氏百年好合。”
&esp;&esp;弘昐大婚这天,福晋因身体原因,只能等拜堂的时候出现一会儿,安然带着打扮一新的李氏招待客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是大喜之日,循规蹈矩是刻在骨子里的,脸上皆是喜气洋洋的。
&esp;&esp;门口聚集了许多平民百姓正看热闹,还有管事在门口撒喜钱,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弘昐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一路吹吹打打地带着舒舒觉罗氏的花轿前来。
&esp;&esp;“落轿—”
&esp;&esp;弘昐接过小德子递过来的弓,搭上带着红布条的箭矢拉满,“笃”地一声就射到了花轿上。
&esp;&esp;“好!”人群欢呼。
&esp;&esp;“请新娘下轿—”
&esp;&esp;弘昐手里被塞了牵巾的一头,另一头自然是在新娘手中,硕大的红绸做成的花坠在两人中间,就见花轿的帘子被丫鬟掀起,一身嫁衣的新娘被丫鬟搀扶着出来。
&esp;&esp;她头上盖着红盖头,弘昐看不清长的是什么模样,但觉得这姑娘个子挺高,骨架匀称,露出的纤纤玉手也十分白皙。
&esp;&esp;两人进了院子,跨火盆,跨马鞍,一路进了屋里,胤禛和福晋坐在主位上,李氏则是站在安然侧后方,眼睛微红地看着新婚小两口。
&esp;&esp;“一拜天地!”
&esp;&esp;“二拜高堂!”
&esp;&esp;“夫妻对拜!”
&esp;&esp;“送入洞房!”
&esp;&esp;众人的起哄声混在外头响起的缠鞭炮声里,李氏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笑的开心一些,她开心弘昐娶媳妇,但想起弘昐幼年时小小一个,只知道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如今却成了另一个女子的依靠,心里便生出无限感慨与酸楚。
&esp;&esp;但她也知道弘昐总归是要长大,能陪着他走完一生的,不是她这个母亲,而是他的妻子。
&esp;&esp;安然拍了拍李氏的胳膊以作安抚,心里也有些感慨,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esp;&esp;新妇进门,第二日是要请安敬茶的,弘昐显然对舒舒觉罗氏很喜欢,一路都是牵着她的,先是到了宜兰院,福晋昨日拜堂虽出面了,但今儿请安却只让他们在门口磕个头,叫珍珠温玉将给新人的礼送了出来,便叫他们回了。
&esp;&esp;弘昐是知道福晋身体的,闻言并未在意,怕舒舒觉罗氏多心,拉着她走远了一些,才解释道:“福晋先前受了重伤,这几年一直在自己院子里调养,就连二弟去瞧她,十次也有五次是见不到的,不是不想见,也不是针对咱们,是身体实在受不住,你别多心。”
&esp;&esp;舒舒觉罗氏含笑点头,她生的温婉,性子也柔和,自从她被赐婚,家里就打探了一番关于雍亲王府的消息,虽没打探出多少隐秘,但雍亲王府福晋隐居在自己院中多年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esp;&esp;“走吧,去给安额娘请安。”弘昐拍了拍她的手。
&esp;&esp;舒舒觉罗氏的脸上飞出几朵红晕,嫁人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关于丈夫的性格,但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的。。。不羁?
&esp;&esp;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低声羞涩道:“大爷,这是在外头呢。”
&esp;&esp;方才她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还好方才路上也没什么人,便由着弘昐了,可这会儿路上的人渐渐多了,她就有些放不开了。
&esp;&esp;弘昐见她羞的连耳朵都红了,“嘿嘿”一乐,知道女孩家脸皮薄,也不坚持,将她的手放开,笑道:“走吧,安额娘那儿许是热闹的很,你可要做好准备。”
&esp;&esp;舒舒觉罗氏轻声问:“安额娘,是舒福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