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
&esp;&esp;很快,一个小太监垂头进来跪下:“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esp;&esp;“起来说话。”胤禛问:“太后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esp;&esp;小太监道:“太后娘娘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前些天夜里落了场雨,太后受了凉,断断续续的发热,吃了几副药慢慢好了些,却又开始头疼,经常夜里睡不着,捂着心口说心慌的厉害,昨晚上状态好了些,比往常还多吃了点,夜里却忽然就上吐下泻,今儿早上又晕了过去,这会子还没醒呢。”
&esp;&esp;“胡闹!”
&esp;&esp;胤禛训斥道:“这么严重,朕怎么一点消息都不曾收到?若不是太后昏迷,你们竟还想一直瞒着不成?”
&esp;&esp;小太监瑟缩了下,结结巴巴道:“是如画姑姑说,太后虽身体不虞,但前朝事忙,太后不愿叨扰皇上,所以。。。”
&esp;&esp;自从用十四威胁太后之后,太后便一直隐居在寿康宫,只是胤禛知道她心里定是不愉,这次病了,不愿叫他知道,怕也是堵着气呢。
&esp;&esp;“收拾收拾,回宫。”
&esp;&esp;不管国事再如何忙,太后总归是亲生母亲,母亲病重,这当儿子的不在床前孝敬可说不过去。
&esp;&esp;因着太后重病,情况危急,安然也没多收拾什么,总归宫里什么都有,便只带了几件贴身衣裳就回了宫。
&esp;&esp;翊坤宫一直有人打扫,安然却顾不得安置,留了春杏带着人收拾,自己则带着茯苓白芷跟着胤禛去了寿康宫。
&esp;&esp;一进寿康宫便闻到了满院子的药味,门口的如画疾步迎了上来,面容带着憔悴,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esp;&esp;“快起来,如画姑姑不必多礼。”胤禛扶起她,安然担忧问道:“太后娘娘如何了?太医怎么说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昏迷了?”
&esp;&esp;如画边引着两人往屋里走,边道:“皇贵妃娘娘放宽心,太后娘娘已经醒了,只是不大有精神,太医说,娘娘是因着伤寒未愈,又吃了大油之物,故而肠胃不适,导致上吐下泻,身体受不住才晕倒的,太医已经开了方子,喝些药,清淡饮食,想必很快就能好了。”
&esp;&esp;胤禛皱眉:“大油之物?”
&esp;&esp;如画点头,见快到内室了,便顿住脚步,靠近安然耳边说了一句:“太后最近很重口腹之欲,太医叮嘱不可多吃肉,奈何太后她。。。”
&esp;&esp;如画语焉不详,安然却听明白了,老人家口味重,重油重盐还喜欢吃肉,不忌嘴不养生,身体机能受损,可不就得大病一场?
&esp;&esp;胤禛没听清她们说的什么,径直进了屋内,就见里头人还挺多,舒舒觉罗氏和董鄂氏一脸局促地站着,太后靠坐在床头喝药,身着寝衣,头发披散,脸色透着苍白,但瞧着很是丰腴,双下巴肉眼可见。
&esp;&esp;而坐在床边给太后喂药的,竟然是住在景阳宫的耿常在。
&esp;&esp;第390章
&esp;&esp;晋位
&esp;&esp;“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esp;&esp;“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esp;&esp;两人进屋,请安的声音立即惊动屋内众人,舒舒觉罗氏和董鄂氏赶紧行礼,耿常在也连忙放下手里的碗起身。
&esp;&esp;“妾身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esp;&esp;“起来吧。”
&esp;&esp;胤禛挥手坐了下来,又道:“都坐下吧。”
&esp;&esp;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后,问道:“皇额娘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病了也不通知朕一声?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叫朕这个做儿子心中如何能安?”
&esp;&esp;太后将脸转到里面不去看他,冷声道:“你国事繁忙,又久不在紫禁城,哀家一个老婆子,哪里敢去叨扰你?便是你这皇贵妃娘娘,哀家也是不敢使唤的。”
&esp;&esp;安然当即福身行礼道:“是妾身的错,妾身没有照顾好太后娘娘,请皇上责罚。”
&esp;&esp;胤禛道:“皇贵妃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朕,又在圆明园常住,对后宫之事难免有纰漏,这也情有可原,不过到底也是疏忽了,就罚皇贵妃两月月俸以做惩戒,以后尽心伺候太后就是了。”
&esp;&esp;“妾身领命。”安然应下,不过是两月月俸,她又不靠这点银子过活,于她来说,不痛不痒。
&esp;&esp;舒舒觉罗氏和董鄂氏对视一眼,一起跪下请罪道:“是儿媳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