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气愤。
&esp;&esp;云袖下手攥的紧紧的,沈棠眼眶泛红道,“父亲信任二叔,觉得自己和二叔手足情深,他不会害你,那我与长姐呢,我们姐妹感情不好吗?”
&esp;&esp;“可长姐为了自己,不照样推我这个亲妹妹跳火坑?!”
&esp;&esp;沈娢给自己下药,栽赃沈棠的事,就发生在昨天,沈绥想反驳都无从反驳起。
&esp;&esp;沈棠擦掉眼泪,道,“父亲不信二叔会害大哥,想来也不会信二房有胆量有本事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换走才出娘胎的二哥了?”
&esp;&esp;“母亲告诉我,大哥还活着,人就在京都,母亲的话,父亲不信,女儿信,女儿一定会把大哥找到的。”
&esp;&esp;“女儿不奢望父亲查二叔,只希望父亲能对二叔存一分疑心,一丝防备……”
&esp;&esp;“女儿已经没有母亲了,女儿不想再没有父亲了。”
&esp;&esp;沈棠含泪说完,捂着受伤的胳膊转身离开。
&esp;&esp;只是走了两步后,脚步又停下,但没有回头,“母亲还让我转告父亲一声,你把玉佩落在她坟前了。”
&esp;&esp;说完,沈棠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看到沈绥脸上的震惊。
&esp;&esp;沈棠会知道沈绥昨天去祭拜姜氏的事,就是因为那块玉佩。
&esp;&esp;玉佩是姜氏送给沈绥的,他随身佩戴,从不离身,前世丢失后,沈绥找了许久,后来沈棠逛街时在一摊铺上看到,才知道是落在了姜氏坟前,被人捡去卖了。
&esp;&esp;沈棠昨天提梦到母亲,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她死后重生太过离奇,直接告诉父亲,只怕父亲不会信,还会当她是中邪了,她只能借母亲托梦将这些事告诉父亲知道。
&esp;&esp;沈棠后悔死前没有从沈娢嘴里追问出大哥到底是谁,现在只能自己找了。
&esp;&esp;这两日,她把沈娢透露出来的关于大哥的那三言两语来回咀嚼,尤其是那句她不会猜到他是谁——
&esp;&esp;大哥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esp;&esp;只怕不仅认识,身份还不一般,不然不会连谢归墨都栽他们手里了,大哥还活的好好的,能让坐到那个位置上都轻易除不掉的人,可见一斑了。
&esp;&esp;银杏守在祠堂院外,见沈棠忍着膝盖疼出来,银杏心疼坏了,赶紧过来扶沈棠回去上药。
&esp;&esp;只是往前走了百余步,那边小跑过来一丫鬟,道,“二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松鹤堂一趟。”
&esp;&esp;这会儿找她去,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要问她是打哪儿知道靖阳王世子会没事的。
&esp;&esp;沈棠道,“扶我去松鹤堂。”
&esp;&esp;银杏气不过道,“姑娘都伤成这样了,老夫人就一点都不心疼姑娘吗?”
&esp;&esp;“要我去的是二太太,”沈棠道。
&esp;&esp;银杏怔住,不解道,“那姑娘还去?”
&esp;&esp;沈棠没有说话,脚步往松鹤堂方向,银杏只能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esp;&esp;屋内,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二太太、三太太分别坐在她左右下首。
&esp;&esp;沈棠身上还穿着嫁衣,凤冠没戴,因为受伤,又跪了许久,不似往日神采飞扬,更添了几分破碎柔弱之美,叫人打心眼里生出怜惜来。
&esp;&esp;见她进去,老夫人有些诧异,“伤成这样,怎么还来祖母这儿?”
&esp;&esp;沈棠想说话,却是呲疼一声,缓了会儿才道,“我知道今日拒嫁,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任性之举惹恼祖母了,祖母派丫鬟找我来,我不敢不来。”
&esp;&esp;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扫了二太太一眼。
&esp;&esp;二太太有些坐不住凳子,问沈棠道,“你怎么就确定靖阳王世子不用冲喜也一定会没事?”
&esp;&esp;沈棠淡淡道,“梦里,母亲告诉我的。”
&esp;&esp;干干脆脆几个字,没差点把二太太活活气死。
&esp;&esp;二太太怒气从四肢百骸涌上天灵盖,气到声音发颤,“梦里的事,你也信?!就这样赌上整个平远侯府?!”
&esp;&esp;斥责迎面砸来,沈棠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我信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的母亲!”
&esp;&esp;“是即便已经不在世上了,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我的人!”
&esp;&esp;想到被害的郁郁而终的母亲,沈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