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琳:“不留下来吃个饭吗?表哥。”
&esp;&esp;她情不自禁为自己的话噗呲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种花家基因激活,怎么对要走的人总会带一句“吃饭”的话。
&esp;&esp;“不用了不用了。”无形的压力又增强了,陆从景努力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急忙告退。
&esp;&esp;陈姝琳的院子刹那只剩下她和谢蕴宜两个人。
&esp;&esp;蝉鸣藏匿在绿叶之间。
&esp;&esp;谢蕴宜走的她身边,习惯得抱起了她,头亲昵地蹭了蹭。不同以往,这一次的拥抱很紧,仿佛不抱紧她就会消失一样。
&esp;&esp;“姝琳…”
&esp;&esp;“哥哥。”陈姝琳身体往后仰,皱起眉头内心不耐完全不掩饰的展现在脸上。
&esp;&esp;夏天热,谁想跟他这个大块头挨一堆。
&esp;&esp;“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随时抱我了。”
&esp;&esp;双手也推着谢蕴宜的胸膛,试图挣脱下去,拉开距离。
&esp;&esp;可是!谁能告诉她她手触摸到的是什么?
&esp;&esp;坚硬胸膛上不容忽略的起伏,即使隔着夏日薄薄衣物,也能感受到。
&esp;&esp;来自男人成熟躯体的热量传递她的手心,有股灼烧感,直烫进陈姝琳内心。又硬又大的……
&esp;&esp;陈姝琳:“……”
&esp;&esp;谢蕴宜没有发现她的失常,满脑子妹妹长大了,不需要他抱了,眼眸的光微微暗淡下去。
&esp;&esp;小的时候,她不喜欢走路,吃饭和去哪玩便都是他抱着,小小的身躯倚靠在他怀里,仿佛永远不会分开。
&esp;&esp;他不明白:“为什么呢?即便再长大,姝琳也依然是哥哥的妹妹,抱你又不费力,我很喜欢……”
&esp;&esp;“对了,姝琳。”他话音一转,手轻轻拍打小孩背脊。状似不经意地问:“哥哥和表哥比起来,你更喜欢谁呢?”
&esp;&esp;真奇怪。
&esp;&esp;陈姝琳贴着谢蕴宜胸膛,耳畔回响他急速的心跳声。她眼底闪过轻微诧色,因为凭她这么多年了解,谢蕴宜对这样年幼且弱小的表弟,或许会不爽,但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esp;&esp;自我的人,不会将自己和弱者相比较。
&esp;&esp;想了想,她还是先哄眼前人。
&esp;&esp;“你是我的血亲啊,哥哥。”
&esp;&esp;陈姝琳双手抚摸上男人坚毅出尘的脸。战争让他成长了很多,不笑时沉静地宛如未出鞘的利剑,巍峨的山峦。
&esp;&esp;这皮肤粗糙脸好多。
&esp;&esp;她再次强调了一遍:“你是我亲哥哥,我当然喜欢你啊。你知道吗?在陈家,如果我们两都不幸陨落,血亲还会葬入同一墓穴。”
&esp;&esp;本以为这样说就没什么了,可是当她对上谢蕴宜双眸时,却怔愣住。
&esp;&esp;“是这样么,我很高兴。”
&esp;&esp;谢蕴宜在笑,但浓稠宛如水流的悲伤从那双瑰丽紫眸之中浮漫。他勾起的双唇情不自禁地下压,最终紧泯,剥夺了喜悦的假面。
&esp;&esp;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esp;&esp;与曾经骄傲洒脱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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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出发前。
&esp;&esp;“你的伤势如何?”
&esp;&esp;“好的差不多了。”
&esp;&esp;青烟由香炉中飘散,寂静空旷的大殿,天衍宗掌门天阳子盘腿坐于蒲团上,长髯白须,闭着双眼神情怡然。
&esp;&esp;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够教导谢蕴宜的东西,偶尔叫来便就是闲聊闲聊,顺便提一嘴孙女风花蕊。
&esp;&esp;今日叫来他,除了问问伤情,他还将要把一件事托盘而出。
&esp;&esp;谢蕴宜盘腿坐于他对面,正随意地斟茶。他的容貌俊美却非儒雅那一挂,长发高束,唇角笑容不羁,眉眼明媚。
&esp;&esp;即便在他师尊面前,也并无几分矫揉尊敬之情,一切都随心所欲。
&esp;&esp;天阳子已经习惯了,这徒弟不能拘着,一管束,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像风一样。可是这样看似洒脱的人,心也令人捉摸不透。
&esp;&esp;想到当初他刚拜入天衍宗门下的时候,瘦弱的少年生的明眸皓齿,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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