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棋牌室周末生意很好，几乎包间都坐满了，台球桌也都订满。

&esp;&esp;“这叫饥饿营销，懂吗。”秦让磕着瓜子，呸呸呸吐皮，很满意地看着门前的海报。

&esp;&esp;上面几个大字——10月15号惊现帅哥女仆限定“一天店长”活动。

&esp;&esp;底下的小字是活动事项，大概意思就是让周妄当个npc玩个spy，和他合影发布小某书抖某音快某手等平台均可享受优惠99折。

&esp;&esp;打的折跟没打似的。

&esp;&esp;“给他们看久了，就没新鲜感了，这是我新营销手段。”秦让扬了扬下巴。

&esp;&esp;“十月十五号是什么日子啊？”陈周庄顺手从秦让手里抓了把瓜子。

&esp;&esp;“我提前算的卦，那天走财运。”秦让自我认可。“其他时间你就正常端茶倒水擦桌子，偶尔前台结个账，顺便帮我看看儿子作业的题目。”秦让开始使唤起周妄。

&esp;&esp;周妄换上正常的工作服就去忙了。

&esp;&esp;有个姐姐是和他交替班的，今天下午是周妄站前台。

&esp;&esp;“你好。”周妄在秦让身边开始熟练结算机器。

&esp;&esp;“你在这兼职？”来人声音耳熟。

&esp;&esp;周妄愣了下，抬眸，撞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esp;&esp;“你阳痿好点了吗？”季升轻声问他，眼神上下扫视着周妄。

&esp;&esp;“麻将包间四个小时是吧，399，这里扫码。”周妄盯着打出来的单子，不再看他。

&esp;&esp;但季升只是盯着他看。“加时，加到你下班。”

&esp;&esp;身后季升几个朋友也都先后走过来，有男有女，手上掐着烟的，还有脖上有纹身的。

&esp;&esp;他们不经意瞥着周妄，几个自来熟的已经开始过来搭话了。

&esp;&esp;反正有绩效算钱的，周妄干脆直接给他加到了八小时。

&esp;&esp;“八小时？我痔疮坐出来怎么办？”有个女生大大咧咧地锤了把季升。

&esp;&esp;季升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慢慢玩。”口吻温柔。

&esp;&esp;走进包间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再看眼周妄。

&esp;&esp;季升眼神溺着散漫的笑意，桃花眼确实滥情，上次看他这样笑的时候。

&esp;&esp;还是在那个男生主页的情侣合照里。

&esp;&esp;第13章

&esp;&esp;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周妄才到下班的时间，他坐在前台的椅子上，低头拿着秦让儿子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写着什么。

&esp;&esp;“三角函数是不是没记熟？看好，图这么画。”他耐心地写着公式，语气温和。

&esp;&esp;那小孩一直不吭声。

&esp;&esp;不吭声就是不会。

&esp;&esp;之前在家教周祈题目的时候，他不懂就沉默，还会配合点头，其实是怕麻烦周妄讲第二遍，又怕哥嫌他笨。

&esp;&esp;秦让儿子才刚接触初中预科，比周祈年龄小，他不吭声纯粹怕生。

&esp;&esp;周妄将草稿纸重新翻了面，再讲了遍，这次他不再等小孩的回应，而是将笔还给了他，“答案写上了，自己慢慢思考。”

&esp;&esp;小孩如释负重。

&esp;&esp;“走啦？”秦让不在店内，只有和周妄一起工作的女同事柳姚在，她是晚场班，还会在店里多呆一会。看见周妄收拾了东西，就抬头和他打招呼。

&esp;&esp;“嗯，交给你了。”周妄清点好东西，拿着更衣室柜台的黑色帆布包，单肩挂着包就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esp;&esp;在牌号“發”的包间门口，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esp;&esp;如果屋内没人听见，就算了。

&esp;&esp;转身准备走的时候，门却开了。

&esp;&esp;“走。”季升掐了烟，将烟灰压在烟灰缸里，拿过衣架上的外套披着。

&esp;&esp;包间的暖气开到最足，又开着窗户，烟味顺着窗口窜出去，一群人打得火热，冷风吹进屋里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季升突然从包间里出来，才有些冻得哆嗦。

&esp;&esp;“嘶，好冷。”他扯着外套，将拉链拉到顶，开始低头看手机，“方便去私人影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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