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最好的办法就是扔钱。

&esp;&esp;周妄把他兼职刚结的钱砸出去了。

&esp;&esp;周梁这才松了口气。

&esp;&esp;事情解决完，又是弯腰又是低头道歉的，周梁好歹装了人样。

&esp;&esp;罚款赔钱是一码，周妄银行卡不翼而飞的三千元又是一码。

&esp;&esp;“钱呢？”周妄很少在周梁面前抽烟。

&esp;&esp;他闻见周梁身上脏臭的酒味，令人作呕。

&esp;&esp;“什么钱？我哪来的钱，他们要打断我的腿，我就当买条腿了不行？”周梁甩开周妄要拉他手臂的那只手。

&esp;&esp;“能不能要点脸？”周妄上前一把扯过他，直接一甩，用力将周梁整个人砸到墙壁上。

&esp;&esp;四周巷子口寂静，只有偶尔路过的野狗，见到他俩也都避开走。

&esp;&esp;周梁吃痛地靠在墙上，笑得不要脸，“不服气啊，小子。”

&esp;&esp;周妄直直地看向他。

&esp;&esp;“周祈还上不上学了我问你？这他妈破日子你还要我怎么过？”周妄扯过他的衣领，将燃烧的烟头碾在他脖颈，冲他吼出声。

&esp;&esp;烟头落尽，掉在地上，周梁推开他，“这能怪我吗？”

&esp;&esp;“这要怪就怪你妈，你怎么不问问你妈不带着你们嫁人呢？”

&esp;&esp;“你不是想她吗？”

&esp;&esp;“那你去求着你妈啊！”

&esp;&esp;话音刚落，周妄对着他的脸就来了一拳。

&esp;&esp;打得他手指关节都生疼。

&esp;&esp;父亲的脸是粗糙的，是硬的，他拳头挥过去的时候，那股黏腻肮脏的东西沾染着他的手，就好像纤绳拴着他的腰，将他一点点拖下臭水沟。

&esp;&esp;周妄隐忍着恶心，和他撕扯在一起。

&esp;&esp;“那男的可真有钱啊周妄。”

&esp;&esp;“小白眼狼，老子养你们就得生下来给老子擦屁股。”周梁继续发酒疯刺激着他。

&esp;&esp;“混蛋！”周妄又是一拳抡过去。“我他妈凭什么？”

&esp;&esp;“我就是混蛋。”

&esp;&esp;“哼，有本事了，翅膀硬了，有本事带着你弟远走高飞啊。”周梁每句话都往周妄心窝子戳去。

&esp;&esp;周妄对于这种话是左耳进右耳朵出，他死死盯着周梁，眼眶气得发红，却还要冷静下来去找钱在周梁身上什么地方。

&esp;&esp;三千块钱现金，周梁不可能霍霍这么快。

&esp;&esp;只是趁他分神的时候，周梁对着他的腹部一拳抡了过去。

&esp;&esp;砸得他五脏肺腑都混成一团。

&esp;&esp;肋骨被打得生疼。

&esp;&esp;“还敢打老子。”周梁骂骂咧咧。

&esp;&esp;也是这个瞬间，红色钞票从他衣兜里洒了出来，纷纷扬扬，在周妄甩手的瞬间，飞过他们的头顶，飞过这寂静乏味的夜色。

&esp;&esp;昏暗灯光下，周妄挺直腰板，依旧和他对峙。

&esp;&esp;巷子的尽头安静，沈驰终于找到了周妄。

&esp;&esp;看见他的时候。

&esp;&esp;钞票洒满周妄的肩头，他的背影显得如此落寞。

&esp;&esp;那个男人在周妄反击前逃窜，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灰溜溜，连滚带爬。

&esp;&esp;风动，卷起地面的钞票，就像是卷起尘土。

&esp;&esp;过了会，空气都安静了。

&esp;&esp;周妄缓缓俯身，蹲下，肩膀弯了下去。

&esp;&esp;身体没有支撑，单膝砸在水泥地上，然后，伸手去捡钞票。

&esp;&esp;沈驰快步走向他。

&esp;&esp;来晚了。

&esp;&esp;第26章

&esp;&esp;周妄先把那些没有沾到泥水的钱捡好, 但其实刚停雨，怎样都要沾到些，他站在巷口的位置, 头顶还有房檐, 脚踩的台阶那一片区域是干净的。

&esp;&esp;他捡一张，还低着头吹吹灰。

&esp;&esp;周妄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是胃胀得难受，灼热得像是被火烤了一样。他揉了揉小腹，难受皱眉。

&esp;&esp;转身捡身后的时候, 面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