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觉得。”周妄抬腿往他碰了碰。“你这样和我道歉很礼貌吗。”
&esp;&esp;“对不起。”他又说,机械得像是只是会这个词一样,说着他缓缓俯身,单膝跪在周妄的脚边,握着周妄的脚踝挪在旁边。
&esp;&esp;沈驰弯腰,抱着周妄的腿,然后将脸埋了上去。
&esp;&esp;彻底没救了。
&esp;&esp;也许他早就变得痴傻了。早该知道他不会多正常的。
&esp;&esp;周妄按着他的头,眯了眯眸子,感受到他温热潮湿的气息。“我喝醉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esp;&esp;“我知道。”沈驰的鼻子往前轻撞。
&esp;&esp;“别碰我,醉了我起不来。”周妄深呼吸,眉头微紧。
&esp;&esp;“没关系。没关系。”他抬头望着周妄,“头疼吗,醉得难受吗,要不要尿尿,我帮你脱裤子。”他关切地问,眼神也是单纯的关切。
&esp;&esp;“滚。”周妄推他。
&esp;&esp;被他说的,真有点想去厕所。
&esp;&esp;周妄晃晃悠悠地起身,踹他像是踹狗一样,独自往厕所走去。他将洗手间的门反锁,锁半天想起锁是坏的,之前被他和沈驰玩坏的。
&esp;&esp;草。
&esp;&esp;周妄脱了裤子,站着。
&esp;&esp;沈驰就立马推开门贴了上来。
&esp;&esp;差点不准。
&esp;&esp;“你能不能去死。”周妄恼了。
&esp;&esp;“可以。”沈驰从后面抱着他,“我可以去死。”
&esp;&esp;厕所没有开灯,周妄摸黑按了马桶冲水,水声停止的时候,沈驰吻在他的耳后。
&esp;&esp;干柴烈火。
&esp;&esp;“我想你。”周妄听见他说。
&esp;&esp;黑暗里,周妄低头可以看见他修长骨干的手,紧紧握着。疲软的不像样子,周妄觉得丢人,别过脸不去看。
&esp;&esp;他抱得越来越紧,无耻地黏在周妄的身上,似乎忘记当初是谁推开谁一样。
&esp;&esp;其实周妄想和沈驰讨论一下,失我者永失这样的话题,但他渐渐发现,沈驰从心里就没有认为拥有过他。
&esp;&esp;人有什么办法能完完全全归属一个人。反正沈驰认为自己没办法。
&esp;&esp;没有拥有又怎么谈失去呢。
&esp;&esp;他总是将最丑陋的给周妄看,他的贪婪,他的欲望,和他的东西,以及他的爱。从一开始,他给周妄看的其实就是最真实的。
&esp;&esp;他认定自己的名字是沈驰,想象他应该是个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然后大学应该在北苑的任何一个高校,好朋友们都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离奇的身世和背着的骂名。
&esp;&esp;“呃要死了。”周妄没有站稳,整个人差点弯腰摔在马桶上。他的脊背紧贴着沈驰的胸前,像是沈驰怀里的一把弓。
&esp;&esp;“等会,等会就让你去。忍忍。”沈驰吻着他的耳垂,当吻到了金属耳钉的时候,他眸色闪过丝喜悦。
&esp;&esp;但是发现耳钉并不是当初他送的那个。
&esp;&esp;他忍痛打的耳洞都快长实了,分手的时候周妄剥夺了和他一起戴情侣耳钉的权利。
&esp;&esp;这很残忍。
&esp;&esp;“嗯。”周妄喘着气,腰窝陷下,连同他的耻骨勾勒在皮下,然后肋骨,收紧,舒张的皮,再收紧。
&esp;&esp;咬紧牙关。
&esp;&esp;沈驰感受到手心一阵凉意,便放缓了动作。
&esp;&esp;花洒被人打开,水珠砸在瓷砖地,两人挤了进去。
&esp;&esp;胡乱地洗着,摸黑也不知道洗到哪去,水从周妄的眉毛上滚落,黏湿他的睫毛。给他洗的人没什么耐心,洗着洗着,沈驰就趴在他的面前。
&esp;&esp;周妄靠着冰冷的墙,往下伸手的时候,只能按住沈驰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
&esp;&esp;一切荒唐得彻底。
&esp;&esp;我幻想自由,甩掉所有担子的轻松。
&esp;&esp;但我实在愚钝,享受被束缚,离不开亲人,哪怕他们曾用利剑刺向我。
&esp;&esp;爱将人变复杂,恨也由此而生,我对他们爱恨交织。
&esp;&esp;当自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