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esp;&esp;尾音很轻，程轻黎听出一丝调侃。

&esp;&esp;她很小声地切了下，然后看到蒋司修侧身，倾身靠过来，他右手撑在她的枕头上，低头再次吻上她。

&esp;&esp;有了刚刚的经验，程轻黎没再僵掉，很快有了回应，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生涩却主动地想要撬开他的唇缝。

&esp;&esp;忽然床头手机突兀地响了铃声，蒋司修很轻地拨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起身拿起手机前，拇指指腹蹭掉她唇角的水光。

&esp;&esp;电话接起，嗓音还有些淡淡的哑意：“嗯？”

&esp;&esp;蒋建河在电话那端道：“你妈非让我问你小黎怎么样，有没有生病，她说今天下午给她打电话，感觉她说话有鼻音。”

&esp;&esp;中年男人声音浑厚，又没刻意压低嗓子，声音从听筒泄出来，一字不落地落尽程轻黎耳朵里。

&esp;&esp;程轻黎绞着被子，还在回忆刚刚做到一半停掉的接吻。

&esp;&esp;“嗯，还好。”蒋司修伸手拉了下程轻黎的被子，回答对面。

&esp;&esp;“还好是什么意思？”蒋建河急了，“病了还是什么，发烧没有？她从小就爱生病，每次换季都病好几天”

&esp;&esp;“没事，就是感冒。”

&esp;&esp;“给她吃点药，不行了就去医院，”蒋司修又交代，“她现在呢？在睡觉？”

&esp;&esp;程轻黎勾住蒋司修的手指，男人反手牵住她，松松地包住她的手，制住她的动作。

&esp;&esp;然后偏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回答蒋建河：“在床上休息。”

&esp;&esp;只不过是他的床。

&esp;&esp;蒋司修说这句时，心尖有一丝微妙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