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吃个饭?”
&esp;&esp;助理语塞住了。
&esp;&esp;怎么个事,妻奴多年的老板终于打算揭竿造反了吗。
&esp;&esp;旁边一个男人醉醺醺地说:“哎蒋寄野,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以前有个叫姓薄的学长,就眼睛长头顶上那个,你当时说打赌一个月能把人追到手,我们几个还不信,最后全特么输给你两百块钱,那时候老子一个月生活费才八百,给我心疼的啊。”
&esp;&esp;蒋寄野沉默了会,在助理惊疑不定的神色中,他就像被点燃了某种导火索,平静两天的表情出现道裂缝。
&esp;&esp;蒋寄野嗬地笑了:“你特么才输两百块,你还好意思提。”
&esp;&esp;“我现在的存款、工资、股票、季度分红,全在他手里,想请人吃饭还得跟他打申请要钱。”
&esp;&esp;“出门应酬必须报备,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
&esp;&esp;“不能喝多,不能撒谎,不能跟女的交往过密。每周必须交满三次公粮,少一次就要朋友圈里发他的照片秀恩爱补上。”
&esp;&esp;“我连生产队的驴都不如,驴在夜里还能休息。”
&esp;&esp;“我特么找谁说理去。”
&esp;&esp;助理傻眼了,立刻看向屏幕显示和大老板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不知道该先切断通话,还是先找来盆冷水把老板泼醒,挽救一下他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
&esp;&esp;在座的已然喝懵了一半,没喝懵的另一半也被蒋寄野毫无预兆的爆发给整懵了。
&esp;&esp;有人从蒋寄野的话里咂摸出点别的滋味:“所以你们从那之后就一直没分过手,你丫的当年不说自己是直男吗?!”
&esp;&esp;蒋寄野:“我当然是直男了!”
&esp;&esp;他维护清白的情绪很激烈,然而身上大衣脱了,领带也早扯了。快三十岁的男人,从没吃过生活的苦,喝醉时眼里还依稀残留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然而此刻一脸的失魂落魄,像个失恋的伤心人。
&esp;&esp;他低低的嗓音像在倾诉,又像自嘲:“我一开始倒是想分,没办法,他多厉害啊,我弄不过他。早分就好了,早分大家都解脱,我要早知道,早知道这人——”
&esp;&esp;话到末尾,已有些令人心惊的凄凉惨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