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呜——
&esp;&esp;闷哼一声的薄悬被放开,得了自由,面前蒋寄野撑起身子死死盯着他,狼一样的眼神仿佛在黑暗里冒着绿光。
&esp;&esp;薄悬干巴巴地舔舔嘴唇,被盯得后背有点发凉,紧张地语无伦次:“……磕牙上了,伤口舌头,有点疼。”
&esp;&esp;蒋寄野:“……”
&esp;&esp;蒋寄野翻身下去摸到旁边的手电,开灯检查他舌头上的伤口,确认没有大碍,递给他一瓶水漱口,自己拿上外套和手机,拉开帐篷门直接出去了
&esp;&esp;薄悬看着他的背影:“你去哪?”
&esp;&esp;蒋寄野:“回月球!”
&esp;&esp;蒋寄野彻底没脾气了,浑身热得睡不着,帐篷里有取暖器温度也上来了,现在急需点西北风冷静一下。
&esp;&esp;他信口胡诌完,到底怕薄悬一个人再害怕多想,回头好声好气地多交代了一句:“你别出来了,外面冷,我转一圈待会就回来。”
&esp;&esp;第25章
&esp;&esp;蒋寄野打着手电在外面溜达一圈, 逮到一只没来得及冬眠的刺猬聊了半小时,最后被冻得原地直跺脚,实在扛不住, 才一溜烟地跑回了帐篷里。
&esp;&esp;薄悬躺在他的睡袋里玩手机, 见他进来, 起身要换个地方,蒋寄野叫住他:“别折腾了, 就这么睡吧。”
&esp;&esp;薄悬听话地没再动弹, 等蒋寄野跟着躺下来, 略微忐忑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观察他的表情。
&esp;&esp;蒋寄野什么也没说,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esp;&esp;清晨, 薄悬是被山野间的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六点多钟,蒋寄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身边位置已经空了。
&esp;&esp;薄悬穿上衣服, 在帐篷内走动着将两个人的物品都收纳起来放进包里。他们今天就得返程回学校。
&esp;&esp;帐篷外下了一场雾,草叶到处湿漉漉的,东方天际刚刚有一点亮。
&esp;&esp;薄悬打水洗漱过, 走到营地中间的大棚下面, 蒋寄野和几个起得早的同学已经把早饭煮好了,正围着尚有余温的燃气炉子烤火取暖, 无聊闲谈。
&esp;&esp;有同学给薄悬递了碗粥。
&esp;&esp;北方的传统是腊月里要喝加了八样豆子的腊八粥,这碗看起来就是了,只不过如今没到腊月。
&esp;&esp;薄悬接过来要喝,一旁的蒋寄野给拦下了, 拿过粥碗搁在手边的桌上说:“放凉一点再喝,你现在喝伤口受得了吗。”
&esp;&esp;薄悬险些把这茬忘了。主要早上起来没感到疼。
&esp;&esp;他小心用口腔碰了下伤口,哦了一声应了。
&esp;&esp;“是不是上火长溃疡?”有同学闻声,很懂行地说,“昨天吃了两顿肉,晚上对着取暖器烤了一夜,早上起来给我难受的啊,嗓子都干出血了。”
&esp;&esp;蒋寄野说:“不是,他舌头磕破了。”
&esp;&esp;同学哑然:“这怎么磕到的。”
&esp;&esp;什么神奇的睡觉姿势能把舌头磕破。
&esp;&esp;蒋寄野也想问呢,嘴上随意应付了过去:“睡着觉不小心就磕到了。”
&esp;&esp;薄悬很想避开旁人跟蒋寄野说说话,也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是莫名想跟他单独待着聊两句,最好再亲一下,昨天惊吓之下加上伤口疼,他已经想不起来接吻是种什么感觉,只剩下一种朦胧的很亲密很亲密的记忆,好像两个人呼吸都快要融为一体。
&esp;&esp;但接下来众人一直待在一块,中午收拾场地准备返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esp;&esp;这边,薛明泽的房车里乌烟瘴气,一群人在客厅里无聊玩打牌,本来商定好没有筹码,打着打着又提议说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几个穿着本就清凉的女生连输几把,嘻嘻哈哈地眼看快要衣不蔽体,林玉涵借口出去上厕所,一个人开门出来了。
&esp;&esp;山坡上另一个营地的方向隐隐传来欢快热闹的人声,林玉涵考虑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再走过去。
&esp;&esp;帐篷周围留下他们昨天喝酒聚餐后的一地狼藉,有人拿了一套射箭的运动设备做游戏,靶子没人去收,仍然远远在草地上插着。
&esp;&esp;林玉涵随手捡起弓箭,模仿那人的姿势搭弓射了一箭,可惜手臂的力气不太够,钝头的羽箭飞到一半就止住去势掉在了地上。
&esp;&esp;林玉涵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