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老，心先衰，这么看破红尘，你想成仙啊？”

&esp;&esp;抬杠了一会儿，师妃暄已飘然远去，婠婠也是无奈，只能坐下继续醉酒当歌。

&esp;&esp;……

&esp;&esp;长安城，太极宫，天武山上。

&esp;&esp;绝巅之巅，竟无风雪，宛若一处遗世独立的仙境。

&esp;&esp;一棵菩提树，生在顶峰之处，不合气候，不宜生长。

&esp;&esp;但它却神奇的长成了，且枝繁叶茂，碧绿青翠，完全不受外界的风雪影响。

&esp;&esp;菩提树下，一人背靠树干，斜躺小憩。

&esp;&esp;忽然，一人登上山来，步至菩提树前。

&esp;&esp;树下小憩的人这才睁开眼眸，微笑说道：“回来了？”

&esp;&esp;师妃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静静坐到一旁，本将平静的心更是安宁了下来。

&esp;&esp;菩提真种，天竺国宝。

&esp;&esp;五十年前，天竺国主李氏一族，举国纳降，贡献此物，以表诚意。

&esp;&esp;之后，这天武山上，便多出了一棵神异的菩提树，能够洗涤心灵，温养神魂，助人成就宗师境界。

&esp;&esp;师妃暄坐于一旁，背靠菩提，两人距离极近，但却从无触碰。

&esp;&esp;就如两百年间，两人关系一般。

&esp;&esp;师妃暄不言，许阳亦是不语，这般静默了不知多久，才见师妃暄打破沉默。

&esp;&esp;“听闻石之轩已入五境，很快就要破碎虚空了。”

&esp;&esp;“不错！”

&esp;&esp;许阳点了点头，轻笑说道：“他与宋缺都是天纵奇才，宋缺早已抛下宋氏之事，专注修行，除刀之外，再无他物，因此三十年前得以先行一步。”

&esp;&esp;师妃暄一笑，接过话语：“所以你放他离开，让他也一心专注于修行，这才得入五境，破碎虚空！”

&esp;&esp;许阳点了点头：“他尽心尽责，苦功多年，昔日邪王之业，已经悉数赎还，我也不该再禁锢这一代奇才，说不定，日后还能听闻他们的传说呢。”

&esp;&esp;“说的也是。”

&esp;&esp;师妃暄一笑，转过头来，望着他的侧颜：“那你呢，什么时候走？”

&esp;&esp;“我？”

&esp;&esp;许阳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就这样离开。”

&esp;&esp;“是吗？”

&esp;&esp;师妃暄喃喃一声，随即问道：“青阳，你与我说过，人之一生，但求无憾，那你……有过什么遗憾吗？”

&esp;&esp;许阳回过头来，望着神情落寞的她，沉默许久，方才回道：“有！”

&esp;&esp;师妃暄好奇：“什么？”

&esp;&esp;许阳摇了摇头：“很多，所以我才要不断追求，不断进步，直至掌控一切，挽回所有！”

&esp;&esp;“……”

&esp;&esp;师妃暄望着他，同样没有言语，许久之后，嫣然一笑：“不要忘了我！”

&esp;&esp;许阳沉默，没有言语。

&esp;&esp;师妃暄则抬起头来，望着枝繁叶茂的菩提树，眼中浮现几许追忆之色。

&esp;&esp;“人生在世，如梦如幻，如露如电，师尊，暄儿有负重托，但是……此生无悔！”

&esp;&esp;说罢，回转目光，望向许阳：“虽然知道你不喜佛法，但能为我念诵一次往生咒吗？”

&esp;&esp;许阳摇了摇头，平静说道：“我不是不喜佛法，只是不喜虚假之佛法，若佛为真，若法为实，信又如何？”

&esp;&esp;说罢，便开口诵起梵音。

&esp;&esp;“哆他伽多夜，阿弥唎都婆毗……”

&esp;&esp;梵音禅唱，往生咒中，金光渐起。

&esp;&esp;金光之中，师妃暄诧异，随即又转为欣慰，抬起手来，渐化虚幻，她却浑不在意，只向着近在身前的人说道。

&esp;&esp;“若有来世，若有轮回……”

&esp;&esp;“君不弃，我不离……”

&esp;&esp;“青阳，保重！！”

&esp;&esp;“砰！”

&esp;&esp;话语声中，金光碎裂，虚幻身影随之消散。

&esp;&esp;一只手掌抓出，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