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他开悟,无花亦是欣慰:“贫僧欲往鸣霄观,奉上一炷香火,箫梁施主,可要同往?”
&esp;&esp;“愿与大师同去。”
&esp;&esp;梁萧一笑,又是问道:“这应当也是书院的任务吧?”
&esp;&esp;话语之中,似有双关。
&esp;&esp;无花神色平静,不置可否:“不错,九大主院教习,弟子,还有郭北县中修士,皆要前往鸣霄观敬奉香火。”
&esp;&esp;“哦?”
&esp;&esp;梁萧眉头一挑:“可有学分?”
&esp;&esp;“自是有的。”
&esp;&esp;“那我就更不能错过了。”
&esp;&esp;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联袂而去。
&esp;&esp;留下马夫一人,看着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十方戒严的英武天武二卫,还有各地忙碌的阵师符师,也只能无奈一叹,转身而去,落寞远走。
&esp;&esp;……
&esp;&esp;积雷山,鸣霄观!
&esp;&esp;数十年光景,此地亦是大变。
&esp;&esp;仍是桃花成林,但却不见迷瘴,山门大开,青云直上。
&esp;&esp;如今,更有数百道众,布置罗天大醮,杏黄令旗两行排开,自从山脚,沿阶而上,迎风招展,令行十方。
&esp;&esp;行至半山,便见醮位,供奉一千二百人间游方鬼神,地祇仙人。
&esp;&esp;半山再上,沿途布置,又见二千四百醮位供奉,乃是周天星斗,各宿神将。
&esp;&esp;山顶之上,一座法坛高立,左右供奉诸多神像,众列牌位,合三万三千六百之数,祭祀三境至尊,十方上圣,神王帝君,诸等天官。
&esp;&esp;更有一块五色布遮天蔽日,掩盖法坛,是因祭祀方开,未到奉天之时。
&esp;&esp;无花与梁萧联袂而来,发现已是大排长龙,众多学院弟子,郭北修者,还有法明清平的佛众道众,排队上前,供奉香火。
&esp;&esp;“这便是罗天大醮?”
&esp;&esp;看着几乎将整座积雷山布满的令旗与醮位,纵是梁萧也经不住咋舌,随后问向无花:“比之当年渡行圣僧的水陆法会如何?”
&esp;&esp;“不能及也。”
&esp;&esp;无花摇了摇头:“渡行圣僧虽为大德,但那时国势日下,风雨飘摇,推行新政,阻碍重重,百姓也颇有怨言,如此法会,功业参半,怎能与此并论?”
&esp;&esp;“是啊!”
&esp;&esp;梁萧点了点头,神色感叹。
&esp;&esp;借假修真,无法强令。
&esp;&esp;做得不好,就是不好。
&esp;&esp;纵然刀兵威逼,令其面上低头,也无法消去心中怨愤,最后一样要倾覆江山。
&esp;&esp;如今郭北,百姓丰衣足食,万民真心供奉,祭祀效果可想而知。
&esp;&esp;远胜当年渡行圣僧于京城举办的水陆法会。
&esp;&esp;“就是不知,何方神圣,竟能院长与那位石法王动此手段。”
&esp;&esp;深思熟虑过后,梁萧已不认为,这场罗天大醮是冲着陈朝去的。
&esp;&esp;就陈朝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必要摆这样的阵势。
&esp;&esp;不是陈朝,那是什么?
&esp;&esp;梁萧不知,也很好奇。
&esp;&esp;无花一笑,淡声说道:“贫僧也不知,正拭目以待。”
&esp;&esp;……
&esp;&esp;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一月。
&esp;&esp;梁萧的生活又回到了日常。
&esp;&esp;动员已经进行,但战争还未到来。
&esp;&esp;一切就在平静又不平静中悄然度过。
&esp;&esp;郭北戒严,禁止出入,引得周边很是不安,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esp;&esp;祭祀之事,已成日常,虽然供奉颇多,靡资甚巨,但以郭北书院的身家底蕴,完全支撑得起,百姓也无怨言。
&esp;&esp;就这样,七七四十九日,来到了第三十三日。
&esp;&esp;积雷山,鸣霄观!
&esp;&esp;法坛之前,许阳开眼。
&esp;&esp;“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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