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些许分析”至于主意,还是要主公您来拿。”常怀远恭敬口吻说。公与私上,常怀远向来是分的清。
郭文通点头。“这事我知道,你请讲吧。”
常怀远半眯起眼眸,说的甚是缓慢,却字字如针:“王弘毅,有大野心”此人若得龙剑,即今日不取秦川,总有一日,还会来取秦川,一山不容二虎。”
郭文通听完,沉默许久。
“的确如此。”他轻轻叹息着。
二雄相争,必有一伤,不去争一争,又非是他的性格。
他可未曾忘记,王弘毅当日虽然拒绝了秦王封号,可仍留下了关中地图。
蜀地与秦川关中两地毗邻”谁也说不准”王弘毅解决完龙剑问题之后,会不会倒过手来,进攻秦川。
趁王弘毅攻城时”给蜀军来一个腹背受敌,那或许将来会给自己造成很大困扰的这个隐患,会在此时被自己给一举除掉了。
考虑了双方利害关系,郭文通终是下定了决心。
午时,粱川郡城城门大开,大军浩浩荡荡行出城去。
在刚刚平定的粱川郡内,只留下了两千士兵连同着两个都指挥使在此留守,大军被郭文通带着,一同向着汉中进发。
队伍前,郭文通一马当先,身后是几个都指挥使,以及随军而来的谋士常怀远。
常怀远是文人,不过以前衣食无忧,身体素质比起普通的文士强上不少”加上是骑马行军”他的马术又很是不错,现在已然逐渐适应。
“前方,是齐远县了,过了此县,再翻过一座山,能看见汉中城了!”
这一日多来”郭文通的大军行的很快,一路上更是劫掠了附近县府”在得到了不少粮草的同时,更是封锁消息,禁止消息提前传到汉中。
“传令下去,今晚之前,到达齐远县,在齐远县休整!”
一声令下”大军再度加快了行军速度。
黄昏时分,郭文通所率大军已然到了齐远县城,此地县令县丞早已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郭文通带兵到达此城时,县衙内已是人去楼空,在进入县城之后,大军照例封锁消息,闭合城门”不允许百姓随意出入。
就在一个都指挥使晚饭后”登上县城城墙,巡查着,向远处山脉望去时”却意外发现,一骑偷偷出了城门,向着山脉那边飞驰而去。
“不能让他跑了!快去抓住此人!若是抓不住活,就地格杀!”都指挥使条件反射一样,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皱起眉,对着旁边陪同队正说着。
“末将遵命!”队正立刻奉命出去,带领着一队人马,立刻出城去追。
因为隔到不远,两方的人不断拉倨着距离。
前面骑马而行的这人,马速极快,眼见着已是上了山道,在山上渐渐要没了身影。
想到都指挥使的命令,追击的队正终是抽出弓,拉弓搭箭,对准前面纵马疾驰之人,射出一箭!
前面那人后背中箭,扑通一声,坠落马下,荡起一片尘土。
追踪的大将催马上前去,早有士兵下马检查。
“将军,此人已没气了。”士兵说着。
“既是死了,将尸体带回去复命。”队正犹豫了下,说着,命人将这具尸体负于马背之上,牵着马儿返回了县城。
因为追击的这些人注意力放在了死者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追踪的这条山路之上,一块不起眼的绢布,已被挂在了某棵树的树杈上”挂的甚是牢固,流苏随风摇曳。
在这些人走后,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砍柴到樵夫打起经过。
仿佛是不经意间看到了这块绢布,樵夫的脸上露出笑意来。
轻轻走过去,将绢布从上面扯落下来,樵夫将其塞入怀中,随后挑着没几根的柴木,并未向山下走去,是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不久之后,两只信鸽,一前一后被人放飞,从这座山的一处不起眼角落”飞向了远方。
“查出此人身份了?”县城内,郭文通坐在厅内,见到都指挥使过来报告,沉声问着。
“主公,此人的身份姓名,一追查,都是假冒,真实姓名,实是无处可查。”都指挥使回答的说着。
无处可查?
细作?
郭文通忍不住的皱了下眉:“细作吗?可在他身上发现密信等物?”
“主公,末将已检查过了,并未在其身上发现有书信及可疑之物。”
“看来是口传”没有带上信件!”郭文通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既然如此,算了,明日一早,大军立刻启程,火速赶赴汉中。在这期间,不可再让人从城中离开了。”
“诺。”郭文通望着属下离去,轻松下来的他”顿时感觉困倦起来。
就在郭文通前去寝房安睡时,两只信鸽已是越过山脉,一前一后的飞到了汉中城外。
因是经过特殊训练,很快它们将两封内容相同的书信,传给了王弘毅的十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