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回到灰港。

&esp;&esp;“大人。接下来要要做什么？”陆地上的亲信踌躇着。

&esp;&esp;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莱尔亚当斯，他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却没能带回海眷者的头颅。

&esp;&esp;“仇凛。”莱尔抬起头，他的额头和唇角都肿了起来，“陆地上的一切可还好？”

&esp;&esp;“您问帮派，还是……”莱尔的心腹犹豫着开口。帮派自然一切正常，但在内陆的封地，莱尔离开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esp;&esp;女爵反对莱娜小姐继续在首府的女子文法学校读书，将其绑回了封地，由家庭教师继续辅导。还放话说，将在其十六岁生日之后为她安排真正的社交会。这是婚姻的前兆。

&esp;&esp;她们爆发了一轮又一轮争吵，整个城堡乱成一团。

&esp;&esp;他的犹豫给出信号。莱尔扯扯嘴角，疼痛维持着他的理智。

&esp;&esp;“我们回去。”

&esp;&esp;“大人。海眷者怎么办？”

&esp;&esp;“没那么容易死”莱尔低声说，“没人能在海上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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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半上午的阳光唤回希琳的意识，她俯在海豚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抬头看，灰港的铁船锚就在不远处。

&esp;&esp;海豚们把她送回这里。它们不能离港口太近，会有危险。

&esp;&esp;希琳与这群聪明的家伙分别，独自往港口方向游去。

&esp;&esp;她在隐秘的地方上岸，沿着栈桥前往海潮酒馆。

&esp;&esp;半中午时分，酒馆不营业，闷热潮湿的木质建筑内空无一人，如同洞窟昏暗。地上的呕吐物还没清理完毕，吧台上干果果壳和碎屑堆积成山。

&esp;&esp;夏洛特靠坐在吧台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堆垃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esp;&esp;“你该出去晒晒太阳。”希琳的声音唤回她的意识，“老在这潮湿的地方待着，都要发霉了。”

&esp;&esp;“希琳！”夏洛特腾地一下从吧台后站起，老板绕出来，踉跄着靠近。

&esp;&esp;“你没事！”她松了一口气。

&esp;&esp;昨天夜里远处传来火炮的声音。今天早晨出去采买时，她听到消息，说距离灰港不远处的地方，昨夜发生了一场交锋。一艘从漂浮岛出发的货船被海盗打劫，已经沉船了。

&esp;&esp;有不少人趁乱出海前往沉船地，要是幸运的话，他们能捞上不少物资。

&esp;&esp;希琳耸耸肩：“当然。不过，发生了什么？”

&esp;&esp;她环视周围。

&esp;&esp;海潮酒馆是夏洛特的心血。潮湿与昏暗是所处位置带来的无法改变的现实，可在其他方面，夏洛特向来仔细。

&esp;&esp;“莱尔亚当斯呢？”夏洛特问。

&esp;&esp;“他没回来。”希琳将那截断臂放在吧台上，她没有打开包裹着它的衣服，夏洛特估计很难面对这份血腥。“这个。我成功了。你可以拿它去换取赏金。”

&esp;&esp;提起赏金，夏洛特的脸上灰白一分。

&esp;&esp;“根本就没有赏金。”

&esp;&esp;希琳眨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她想起离开货船时莱尔轻飘飘的提醒。

&esp;&esp;——会有惊喜。

&esp;&esp;夏洛特深吸一口气，她重新绕回吧台，从酒馆的账本夹层中取出一摞纸。

&esp;&esp;夏洛特盯着吧台上的一叠纸，“这是今天早晨我集市回来之后，酒馆里的小孩子给我的。她说是一个金发的叔叔交给她，要她在今天早晨交给我，他还给孩子留下两枚银币和一大把牛奶糖。”

&esp;&esp;“这是什么？”希琳凑过来，她看到密密麻麻的蝌蚪，忍不住吞咽口水。

&esp;&esp;“价值五万无记名的支票，船务合同，还有一封信。”夏洛特已经看过上面的内容，她感觉很荒唐。

&esp;&esp;“信上写了什么？”

&esp;&esp;听到这个问题，一向从容的酒馆老板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

&esp;&esp;“他说，悬赏令是假的。那只是一个保护身份的障眼法。就算我们杀了崔斯特亚当斯，海军也不会真的兑钱给我们。如果我们敢拿着崔斯特的脑袋去兑换悬赏，立刻会被拿下，以蓄意杀人罪处刑。”

&esp;&esp;夏洛特沉着表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