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琳，她恨不得马上把我卖掉。”她擦着海妖像，动作非常利索，“我可太讨厌洗刷清洁了。我整整洗了三年衣服，我发誓我再也不要洗衣服了。”

&esp;&esp;“可等我一上岸——”她回忆过去的自己，做出夸张的动作，“神啊。我宁愿在底舱再洗一百年衣服，都不想在北方的陆地上熬一个冬天。”

&esp;&esp;“我几乎豁出去了。”回忆当时，尤莉叶对自己的行为只有这一个评价。

&esp;&esp;她笑一声：“我甚至想被一个人上总比被一个又一个人上好。我把阿方索想得太坏了。”

&esp;&esp;希琳没有笑。这不是好笑的事情。她知道这件事，听过很多次。

&esp;&esp;只有当事者能够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倾听者，她最好不要发表任何意见。

&esp;&esp;以前，尤莉叶只有在喝得烂醉时候才会提起她身上发生的事。

&esp;&esp;她知道她十二岁时候遭遇了一场大屠杀，因此和家人失散。

&esp;&esp;尤莉叶记不清那之前的事情，她曾说过，那时候她太害怕了，很多记忆自己消失不见了。

&esp;&esp;希琳知道尤莉叶登船的那年十三岁。

&esp;&esp;阿方索剪掉她的头发，扔给她男人的旧衣服，把她丢进船舱，每天的工作是洗衣服和缝船帆。直到她十六岁，抽条的个子和隆起的胸脯无法靠旧衣服掩盖，他才把她接到甲板上，带着她做些水手该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