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东西教给我们，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esp;&esp;阿尔伯特曾是船上的书记官。就是他把之前的深海碧波号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朱丽安娜感慨的大量文件也都出自他手。

&esp;&esp;当他离开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sp;&esp;尤莉叶左右观察火墙。这东西是用烧制的土砖和泥灰建的，通燃烧口在地洞的入口处，收集的鹿粪熊粪都能成为燃料，只要控制好进料和排气，烟气是不会倒灌进山洞的。

&esp;&esp;“别提他了。他说阿方索死了，希琳有能力掌控这艘船，他的责任结束了，他要去找他的家人。”尤莉叶拍拍火墙，“他肯定有南方人血统。”

&esp;&esp;她来到部落的时候阿尔伯特就是这里的一员了。

&esp;&esp;“别想了，大祭司和希琳来了。”

&esp;&esp;主人公的入场，意味着仪式即将开始。

&esp;&esp;大祭司穿着她最为华贵的服饰。那是一件由百兽皮拼贴而成的长袍，头戴一顶由百种鸟羽编织成的羽冠。

&esp;&esp;希琳依旧是她平常的打扮，但手中握着一把水剑。

&esp;&esp;在她面前，是一只哀嚎的壮年麋鹿。

&esp;&esp;水剑锋利，劈开血肉的动作从容凌厉，带着最初暴力的优雅，被神眷顾的女人双手捧着一碗带着温度的血，一步步走到祭台。

&esp;&esp;大祭司用手指沾染鲜血，顺着她的眉心划下三道血痕。

&esp;&esp;一为神灵，神之庇佑为生命的初诞。

&esp;&esp;二为自然，地之馈赠为生命的延续。

&esp;&esp;三为经血，母之哀嚎为生命的传承。

&esp;&esp;大祭司从羽冠上摘下最长、最华美的那一根，它装饰在希琳的红发上。

&esp;&esp;“好滑稽。”尤莉叶小声嘀咕，“我知道这是很严肃的场合，但是好滑稽。希琳的头发像是船上拖甲板用的拖布，居然还在滴水。”

&esp;&esp;阿德琳呵止：“严肃点。”

&esp;&esp;大祭司并不知道台下的小插曲。

&esp;&esp;她扶起新的继承者。

&esp;&esp;“希琳，明年春天，不要出海了。”

&esp;&esp;第37章 chapert037“她们完全不……

&esp;&esp;“北方的生活还习惯吗？”

&esp;&esp;希琳一边将柴火丢进炉灶，一边询问正在煮汤的玛姬。

&esp;&esp;她身上裹着一件鹿皮大衣，内里是两件编织方法不同的羊毛衬衫。这应该是部落的姐妹借给她的。

&esp;&esp;在漫长的冬天里，狩猎队的大家都不再出去狩猎，便会一起待在部落里，做些日常需要的物件。部落内在使用的工具和大家身上御寒的衣物大半都出自这个时候。

&esp;&esp;“船长，你真的不出海了吗？”玛姬问出大家最关系的话题。

&esp;&esp;自从那天结束后，船上的大家都提心吊胆。玛姬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询问船长的打算。

&esp;&esp;“春天还早呢。”希琳将又一块柴火丢进灶火，熊熊燃烧的火舌舔舐着铁锅，肉汤的香味飘出来，整个外洞都是香味。

&esp;&esp;玛姬将腌制的干菜丢进锅里，用勺子搅和着汤。

&esp;&esp;“太冷了。”她回答希琳先前的问题，“我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寒冬。”

&esp;&esp;这里是专门用来生火的外洞，半个洞口透出天空的颜色，虽然有一堆一堆火燃烧着，寒风依然吹得人面颊发疼。

&esp;&esp;这是一种烤得火热与冻得发疼结合的怪异感觉。玛姬实在难以准确概括这种感觉。

&esp;&esp;北方不好，她想。这里不如深海碧波号，更远远比不上灰港。

&esp;&esp;如果船长真的留在这里不走的话……她真的坚持不了太久。她之前就不是能吃苦的人。在妓院刚关门的那段时间，她们真的很辛苦。那时候她就没有忍受下来，重新投入了之前的行当。

&esp;&esp;这是两种不同的苦头，但对人的考验没有差别。她不喜欢这些苦头，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将生活过得轻松一些。

&esp;&esp;玛姬的思绪衍生到山洞外，身体却贪恋洞内的温暖。她尝了尝汤的咸淡，还是按照先前的习惯，先替贝拉舀出一份。

&esp;&esp;她不是在准备正餐。那位代表着北方智慧的智者听说她是厨师，又有照顾孕妇的经验后特意拜访了她们暂居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