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他不停地向他磕头：“我知道这房子已经属于您了，但请您行行好，就让这两个孩子躲一下，他们费不了多少粮食的。”

&esp;&esp;轰——

&esp;&esp;地面再一次传来震动。那个巨大的雪人已经闯入城市。

&esp;&esp;莱尔一把拽起地上的屋主，将他推到屋外。

&esp;&esp;“两个小孩留下。”他说，“你不能留在这里。”

&esp;&esp;他脸上的表情从惊喜转为悲痛，连连点头，沿着楼梯向上。

&esp;&esp;躲在角落的一男一女哭起来。

&esp;&esp;“让他留下吧。”莱娜扯了扯莱尔的袖子。

&esp;&esp;“让他们两个安静点。”莱尔对前屋主说，“但你不能留下。”他又强调了一次。

&esp;&esp;得到他的许可，那个中年男人连忙跑到两个孩子面前，小声安抚着他们。

&esp;&esp;“莱尔亚当斯！”莱娜不满他的决定。

&esp;&esp;莱尔没解释的意思，一把拽过妹妹。

&esp;&esp;他取出身上的配枪，塞进她手里，一套动作由他的身体作为阻挡，角落的一家三口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事。

&esp;&esp;这是咸水之都军火厂最新的造物。他从咸水之都的黑市搞到手，一直放在身上。

&esp;&esp;“拿着。”莱尔压低声音，“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别告诉其他人你有这个。莱娜，如果遇到危险，用之前打开保险，听懂了吗？”

&esp;&esp;莱娜低下头，周遭昏暗，莱尔又离她太近，那东西也黑乎乎的，她看不清它具体的样子，但她知道，这是一支枪。

&esp;&esp;就算是在咸水之都，这东西都是稀罕货。

&esp;&esp;她抬起头，

&esp;&esp;“我，我……”她想说我不要，可声音出口，却变成了，“我知道，我知道要开保险。”

&esp;&esp;“小心后坐力。”他又提醒了她一句，“不要离开这里，等我来找你。”

&esp;&esp;“你不和我一起……”莱娜睁大眼睛，攥进他的袖子，衣服被扯开，露出里面的紫袍。

&esp;&esp;在看到这件衣服时，她一下就明白莱尔为什么不让那个男人留下。明白留下两个小孩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esp;&esp;“莱尔亚当斯，你不能去，你会死的。”他仍然想要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esp;&esp;“你不能为了得到老东西的认可把自己的命赔上！她们不可能和谈。”

&esp;&esp;他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打算。

&esp;&esp;“哥哥！”莱娜情急之下喊出这个称呼，连她自己都很意外，她决定恨他一辈子的。

&esp;&esp;“促进和谈顺利进行不只是为了父亲，莱娜。”

&esp;&esp;莱尔的视线从莱娜身上移动到角落里哆嗦的小孩身上。

&esp;&esp;在他们父亲的威胁与哄骗之下，两个孩子已经停住了哭泣，脸上满是委屈与恐惧。

&esp;&esp;他看到，较大的哥哥保护着小一些的妹妹。

&esp;&esp;哥哥。这称呼太动人了。

&esp;&esp;自从莱娜明白私生子的意义，自从她望向母亲的眼神从羡慕变成厌恶后，他就只在她的咒骂中听到过这个称呼。

&esp;&esp;他忍不住透露了莱娜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知道这样能说服她安心待在这个安全屋。

&esp;&esp;“前门镇不是战略意义上的重要城市，如果无法和谈，南方会放弃这里。”

&esp;&esp;从这里往南六十里，还有一座城市。

&esp;&esp;它与前门镇之间有一座山，一条河。只要炸断铁路，在河对岸设立火炮点，天然的屏障使它易守难攻。而从地图上看处于平原的前门镇，几乎是一座孤城。

&esp;&esp;这里存在、繁荣。更多因为它是南方人治下最北端的城市，它是南北方关系的缓冲点，如果这里被放弃，南方与北方的关系将跌破冰点。

&esp;&esp;“放弃。”莱娜攥着那把枪，重复这个词语。

&esp;&esp;“这里有四万人。镇子和附近的村落加起来一共有四万人。”

&esp;&esp;和谈不能解决矛盾，但它能争取到时间。

&esp;&esp;四十年前，人们依靠巫术和祈祷治病，四十年后，外科手术创造了医学奇迹。

&esp;&esp;十年前，这个世界没有蒸汽机，十年后，蒸汽机车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