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脸。

&esp;&esp;他的命运糟糕透顶。这一次北上，舰队甚至没有遭遇真正的敌人就因为各种意外损失严重。

&esp;&esp;最后的战况如何？光一艘大型舰艇沉船，80余门火炮，就足以让海因里希上军事法庭。

&esp;&esp;有的士兵已经开始祈祷。试图用这样方式来缓和这份魔鬼般的厄运。

&esp;&esp;自从他们北上，发生了太多倒霉的事情。

&esp;&esp;海因里希病得更严重了，可他必须坚持。

&esp;&esp;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过高的体温。

&esp;&esp;他知道，他正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对手较量。

&esp;&esp;虽然很狼狈，但这不是霉运，而是有一个人正把他耍得团团转。

&esp;&esp;她运气极佳，又熟悉这片海域。他不能着急，要有耐心，可身体的燥热与不适吞噬着这份理智。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就算他还想坚持，这该死的躯体不允许他继续了。

&esp;&esp;比预定的时间推迟了两天，南方的舰队抵达前门镇。

&esp;&esp;海因里希站在甲板上，他裹着厚重的裘皮大衣，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esp;&esp;天晴了。他露出笑容。头晕得厉害，但很快就结束了，前门镇不是一个强大的城市。

&esp;&esp;视野良好的晴天，风暴之怒的主炮昂起头。

&esp;&esp;这是攻城战。船只已经按上撞角，等到着北方人出现。

&esp;&esp;“蒸汽动力船。”贝林夫人和希琳站在距离港口稍远的地方，观察着远处的庞然大物。

&esp;&esp;天晴，白帆后的黑烟分外明显。

&esp;&esp;“没想到南方人又把它造了出来。”

&esp;&esp;“又？”希琳好奇起来。对于船，她一直兴趣满满。

&esp;&esp;“这是个老故事了。”贝林夫人没有讲述它的意图，她看向希琳。

&esp;&esp;“决战开始了。”

&esp;&esp;海的眷者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已经适应了作为领袖去传达命令，调配她的军队完成任务。现在，是海的眷者表演的时间。

&esp;&esp;她找到那枚小木雕，将它丢向海水，一艘船缓慢地浮现，四尾海妖的尾巴在阳光下散发出彩虹的色泽。

&esp;&esp;南方的雄伟的舰队压进。

&esp;&esp;岸上出现一门又一门的火炮，它们目标明确，朝着面前的海域开炮，不需要瞄准船只。

&esp;&esp;希琳不指望她们击沉战船。这些三流炮手根本无法精准地打到船体。

&esp;&esp;她们毫无章法地发射，对方便手忙脚乱地逃避。船只无处下锚，只能在原地空洞地打转。

&esp;&esp;前门镇前的这片海域属于浅滩。她们费力打掉那些吃水浅的小舰艇，就是为了让这些深海上的庞然大物尝尝搁浅的滋味。

&esp;&esp;藏在港口的船一股脑涌出来，在深海碧波号的带领下进行最后的收割。

&esp;&esp;可希琳还是低估了风暴之怒的威力。

&esp;&esp;那门主炮，侧舷探出的一门又一门火炮宣泄着火力。

&esp;&esp;数十磅的弹丸击破船体，打破码头的建筑，火焰，以及其他各种脆弱的造物。

&esp;&esp;驾驶着深海碧波号的希琳变了表情。她望着远方的庞然大物，她控制着深海碧波往前。

&esp;&esp;她的船在那艘巨物的对比下，像是一个小女孩。

&esp;&esp;“希琳。”贝林夫人看出她的焦急，“还有其他办法。”

&esp;&esp;一切的算计在火力的倾泻下还是太过渺小。

&esp;&esp;船只，港口，那些她刚刚认识不久的船员在南方人的造船科技下湮灭。

&esp;&esp;要快点想个办法。

&esp;&esp;“希琳，你能控制海水。”

&esp;&esp;“蒸汽机有一个弱点……”她压低声音，在希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esp;&esp;希琳望了她一眼，朝着她坚定地点点，跳进冰冷的海水。

&esp;&esp;海包围她，生出温暖的错觉。

&esp;&esp;一口气潜泳出数百米，这是她生平游得最快的一次。

&esp;&esp;直到闻到火药的气味，她伸手碰触在南方巨舰的船体上。

&esp;&esp;希琳闭上眼睛，按照贝林夫人的指点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