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换来更多的利益。用保证士兵的安全作为交换条件，他应该会考虑和她们合作。

&esp;&esp;过程比她想象中顺利。

&esp;&esp;海因里希按照希琳的意图写下一封劝降信。

&esp;&esp;“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esp;&esp;希琳简单浏览。这段日子因为海战的事情忽略了认字，她只能猜测信件上的内容。

&esp;&esp;还是需要拿给贝林夫人确定一下。

&esp;&esp;希琳收起信件。

&esp;&esp;“这就可以了。”

&esp;&esp;海因里希突然咳嗽起来，他拢起衣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esp;&esp;缓和片刻后，他问：“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esp;&esp;希琳摇摇头。剩下的事情要经过祭司们的联合会议，这不是她能干涉的事。

&esp;&esp;她的视线落在海因里希身上，他看上去情况不好。

&esp;&esp;希琳递给他一个暖手炉。

&esp;&esp;她需要保证他的安全。

&esp;&esp;“谢谢。”海因里希说。

&esp;&esp;“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希琳提了一嘴。在海上漂泊时，深海碧波号曾击败过很多海盗，每当她把那些俘虏带上船时，他们总是骂骂咧咧，一副恨不得咬死她的表情。

&esp;&esp;但现在，她面前的男人很平静。

&esp;&esp;他战败了，却很平静。

&esp;&esp;海因里希抬眸看了她一眼。

&esp;&esp;“你是这里的统帅？”

&esp;&esp;希琳摇摇头。

&esp;&esp;“我不是。”统帅是祭司们的称呼，她不是祭司。

&esp;&esp;海因里希微蹙起眉，他换了一个问法：“我的舰队进入伦海之后，是你一直在指挥船只骚扰我？”

&esp;&esp;他本来想用舰队这个词语，可北方人的那些船根本不能算做舰队。

&esp;&esp;被带回前门镇时他观察过，那就是些临时凑在一起的船，什么都有。

&esp;&esp;“是。”希琳承认，“我需要击沉吃水浅的小船。”

&esp;&esp;“这样才能把我骗入浅水区？”海因里希说。

&esp;&esp;“你的船配置很好。”希琳回答，“如果让侦查舰摸清海域的情况，我们无法证明抗衡。”

&esp;&esp;她手下的三流炮手根本没法使用火炮击中对方，要是在开阔的海面上对对战，她们一定会输。

&esp;&esp;“你很了解这片海域。”他说，“找到了最合适的方式，我输掉战斗并不意外。”

&esp;&esp;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视线落在希琳身上。

&esp;&esp;“我只想知道，风暴之怒是如何沉没的。”

&esp;&esp;他不了解北方的海域，事先也没有得到半点对方舰队的消息，他在浓雾中摸索着北上，进入暗礁区，导致船只沉没。这些都和他准备不充分有关，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风暴之怒号会突然发生爆炸，爆炸的火焰从烟囱窜出，就刚好点燃了帆布。

&esp;&esp;难道他就真的和那些士兵说的一样，被神厌恶，所以处处倒霉？

&esp;&esp;希琳回答：“这是蒸汽机的弱点。”她不是贝林夫人，说不明白其中的原理，简单地提了一嘴，是她用能力调动海水才引发爆炸。

&esp;&esp;但对方的侧重点，却放在另一个她意料之外的地方。

&esp;&esp;“你在这样的天气跳入海中，游了上百米？”

&esp;&esp;也许更远。

&esp;&esp;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女人从什么地方入海，她居然能在这样的天气下在冰冷的海水里游泳，而且看上去没有任何身体不适。

&esp;&esp;希琳点了点头。

&esp;&esp;“对。”她是海的眷者，在海中比在陆地上更加自由。

&esp;&esp;平静的表情发生变化，海因里希深深叹了口气。

&esp;&esp;他说：“你的身体真好。”没有感冒，没有高烧，看上去十分的健康。

&esp;&esp;回顾发生在他们之间的这场较量，他不能称赞她的战术有多么绝妙，她胜在了解这片海域，胜在掌握着信息差。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确实清楚认识到他们舰队之间的差距，从而选择了最合适的方式。

&esp;&esp;他不怕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