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侧着身子行进，活动起来也更加自由。

&esp;&esp;他在南方的时候明明那么喜欢没话找话，真的到了需要发出声音的时候，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esp;&esp;莱尔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感觉，海的眷者好像在生气。

&esp;&esp;“我只是想保留些体力。”他解释一句。

&esp;&esp;其实他和她没什么好说的，莱尔想。

&esp;&esp;之前接近海的眷者总是抱有目的。这一次不一样，这次是个意外，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没有提前预想过两人的见面，自然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esp;&esp;在这里，没法用父亲的命令作为理由杀了她。他很清楚，失去同伴，他会被困死在这里。

&esp;&esp;他隐约觉得比起和其他人一起陷入险境，和海的眷者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是个正直鲁莽的家伙，他不用耗费更多精力去提防她。

&esp;&esp;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

&esp;&esp;“没有食物，没有饮水，我们还是少浪费些体力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比较好。”莱尔作出回应。

&esp;&esp;他耳边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在南方时候，他总是在不停说话，也总是从不同的人口中获得过多嘈杂的信息。他要不停地去想这些话语里有没有特殊的暗示，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目的。

&esp;&esp;他的脑子里总是乱糟糟的。

&esp;&esp;这份安宁来之不易。虽然迷雾海意味着危险，但在真正的危机来临之前，他没有理由去破坏这份寂静。

&esp;&esp;“你渴了？”希琳从他的话中听出另一重意思，“我可以弄点淡水。”

&esp;&esp;莱尔亚当斯扫了她一眼。

&esp;&esp;“你想我说什么？”

&esp;&esp;“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她问。

&esp;&esp;莱尔思考了一会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崔斯特亚当斯死后。

&esp;&esp;那次，他们也在合作。只不过他隐藏了真正的目的，借海眷者的手杀了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esp;&esp;莱尔想起，上一次和她见面，他的样子也很狼狈。

&esp;&esp;“没什么特别的事，路过的海军救了我。”他随便编了一个谎，掩盖那是他的计谋的事实，“然后我回到了南方。”

&esp;&esp;“可你现在出现在北方。”希琳又提了一个问题。

&esp;&esp;“帮人办点事。”他说。他可没说谎，这一次来到北方是为了帮梅丽莎夫人接回莱娜，帮大主教解决和北方人的战事。

&esp;&esp;“你业务挺广的。”

&esp;&esp;莱尔扫了她一眼，她还以为他是情报商人呢。

&esp;&esp;“还行。”他确实扮演了很多不同的身份，勉强算是业务广吧。

&esp;&esp;“和北方人和谈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能赚多少钱啊？”

&esp;&esp;“赚不到钱。”

&esp;&esp;希琳蹙起眉头。赚不到钱还差点把命搭上。这可不符合她对情报商人的认知，在南方的游历中，阿方索和阿尔伯特都曾告诉过她们，情报商人是海上最狡猾、最唯利是图的存在。

&esp;&esp;“赚不到钱还接……”她突然想起莱尔之前说的话。

&esp;&esp;他的妹妹在前门镇。

&esp;&esp;“你是来找妹妹的？”希琳有些不确定。他除了是情报商人外，还是一个哥哥。这个认知稍微有些割裂，至少，她很难把一个虚伪的南方人和哥哥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esp;&esp;“好了。”莱尔说，“前面没路了。”

&esp;&esp;冷硬的话语中止了希琳的好奇心。闲扯一些话题，不止驱散了未知之地带来的不安，还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

&esp;&esp;狭长的通道尽头，视野变得宽阔，洞穴挑高，弯曲出一个穹顶。向上看，是一片近乎黑色的墨蓝，偶尔有光线从黑暗中溢出，使得这处空间不至于漆黑。

&esp;&esp;这样微弱的光线不足以照亮整个空间，但在经过漫长漆黑的甬道之后，能给闯入这里的旅人提供些许的安慰。

&esp;&esp;海的女儿则能感受到更多。

&esp;&esp;他们真的在海底。那上面是海水。

&esp;&esp;海水被一种力量阻隔无法深入这处空间。希琳昂着头，试图从顶端的石壁上找到离开的可能性。

&esp;&esp;尽管她十分清楚，上面绝不可能有缝隙，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