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这个打算的人才觉得危险。”

&esp;&esp;“对了。”夏洛特露出笑容，“不说这些玩笑话了，我觉得受雇于这个家的那位医生实在是太贪心了。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他吗？”

&esp;&esp;“先留着吧。”阿尔伯特回答，“他为威斯洛特府工作了三十年，会有人相信他的话的。”

&esp;&esp;夏洛特想，她确实可以留下他。等她成为了威斯洛特伯爵，自然不需要阿尔伯特的帮助。

&esp;&esp;她轻轻笑了笑，绕行过阿尔伯特。

&esp;&esp;“这么快就春天了。下一个春天，我会回到我的地方吗？”

&esp;&esp;“也许海潮会淹到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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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空气里的酒精味重了起来，浅浅的晨雾散开，铁船锚的轮廓逐渐变大。

&esp;&esp;灰港，酒精与船锚之城。

&esp;&esp;希琳站在船头，看着深海碧波号逐渐靠近这座海上陆地，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esp;&esp;船员们也都站在甲板上，等船靠岸，朱丽安娜会去办理停泊手续，剩下的人想要一起去灰港的集市逛逛。

&esp;&esp;之前人少，希琳总担心她们会遇到麻烦，现在结伴而行，情况会好不少。

&esp;&esp;玛姬拿着采买清单，正在请教贝林夫人上面的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贝林夫人眯着眼睛，一个词一个词告诉她意思。这是朱莉安娜给她的采购单，是船上的必需品。

&esp;&esp;清单念到最后一个词，玛姬补充说：“还要买些牛奶。”也许是因为船上的食物不够丰盛，贝拉的奶水不够那个贪吃的婴儿吸食，这段日子，她每天晚上都会被婴儿的哭闹声吵醒。

&esp;&esp;每一次，贝拉都会捂上她的耳朵，她没有充足的奶水，珍妮就只能忍受饥饿。

&esp;&esp;贝拉比任何人都伤心。她的丈夫死在南方与北方的战乱里，房子被炮弹摧毁，她的孩子出生在严寒中的北方，现在又因为吃不饱而放声痛哭。

&esp;&esp;玛姬想，灰港有买牛奶的地方，她们靠岸之后，她可以去买牛奶。朱莉安娜支付了她的工钱，就算不用船上的预算，她也能买得起。

&esp;&esp;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很期待靠岸。

&esp;&esp;这种情绪在希琳眼中被误解成她想要见到过去的朋友。

&esp;&esp;“玛姬，你不和我一起吗？”希琳看着和大家站在一起的玛姬，“我要去海潮酒馆找夏洛特。”

&esp;&esp;玛姬摇摇头：“我不去。”她很感谢提灯女士的帮助，但不回妓院才是对她真正的感谢。

&esp;&esp;那家酒馆曾是妓院，她还算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继续回去了。

&esp;&esp;希琳耸耸肩。玛姬的拒绝没能减少她的期待。

&esp;&esp;她很期待从夏洛特这里得到新的委托，现在深海碧波号又一次需要大量的金子。

&esp;&esp;船锚放下后，伴随着希琳一声解散，大家纷纷开始忙自己的事。

&esp;&esp;私港还是和记忆里一样热闹，水手和力工来去匆匆，周遭的一切都不值得他们停下步伐。

&esp;&esp;但还是有一处反常引起了希琳的注意。

&esp;&esp;她凑过去，踮起脚，越过人群往里看。

&esp;&esp;“别开玩笑了，在这里找工作？女人上船会发生不幸的事。你们去妓院可比在这里找工作的机会大多了。”

&esp;&esp;“我都能想到让这些妖怪登上我的船会发生什么，我宁愿去买几头羊，不需要的时候，还能吃些新鲜的肉咧。”

&esp;&esp;“为什么没人赶她们走？”

&esp;&esp;“我赶，你付工钱吗？反正她们还会回来的。”

&esp;&esp;周遭的对话引起希琳的关注，她挤开人群，走到中心。

&esp;&esp;“雇工。”

&esp;&esp;一个牌子上写着一个单词，牌子后，围绕着几个女人。

&esp;&esp;女水手，女水手，女水手！

&esp;&esp;希琳的大脑被一个词语占据，没想到抵达灰港的第一天就有这样的好事发生。她可是找了一年多的时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海员。

&esp;&esp;“你有多少人？”

&esp;&esp;区别于否定议论的声音，希琳安托瓦内特没有特意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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