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esp;&esp;那一晚,凯瑟琳在短暂的失态后就恢复了正常,她重新回到椅子上,穿好鞋子,擦掉眼泪,露出笑容,然后朝着他道晚安,端着空掉的餐盘离开。
&esp;&esp;也是从那一天起,她每天晚上回来他的卧室待上二十分钟,给他讲讲今天处理的事务,再聊聊花园里长势越来越好的植物。
&esp;&esp;一整天,他敷药,吃药,补液,被各种各样的仪器摆弄,唯有凯瑟琳到来的时候,将花园里的阳光和微风带入被草药和腐烂的气味充斥的房间。
&esp;&esp;“腐烂味?”夏洛特蹙起眉头,换着方向闻了闻周围。
&esp;&esp;伯爵的卧房熏着整个风暴庭最好的祛湿香,味道浅浅的,混杂的药草的清苦,虽然没法和那些名贵的香水比较,但绝对不是腐烂味。
&esp;&esp;“这里没有腐烂味,海因里希。”她说,“是熏香和草药的味道。”
&esp;&esp;海因里希抿着唇。他的继母在安慰他,这里到处都是腐烂味,从他身上的伤口散发出来,充满整个房间。
&esp;&esp;其实他没有虚弱到要时时刻刻躺在床上,医生也建议他多走动走动,活动筋骨,可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久病之人身上才有的腐烂味,那种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