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变成海水已经超过我的理解范畴了。”她转向贝林夫人，“超过普通人正常能力范围的力量，和魔法一样。”

&esp;&esp;希琳否定了她的想法：“这不是魔法，更像是一种献祭。针对大海，针对我的献祭。”

&esp;&esp;她回忆起海之冢的壁画，在洞悉了鳞片隐藏的异常后，伪装在舒适下的怪异无处遁藏。

&esp;&esp;“我们得查清来源，制止它。”她看向贝林夫人和琼，“这不是针对我，而是在影响大海。要从源头探寻这些力量的来源。”

&esp;&esp;作为海的眷者，她理应保护大海，这是她对于海之神的承诺，也是蔚蓝海水对她的信任。

&esp;&esp;“希琳，我本来以为你更在意这些粉末。”贝林夫人因为她的判断面露惊讶，“我差点忘了，不清楚来源是无法根除影响的。”

&esp;&esp;这东西已经有一部分流向陆地了。

&esp;&esp;希琳看着鳞片磨成的粉末。

&esp;&esp;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能幻想这东西不造成影响，她必须做的，是尽可能减少影响扩大。

&esp;&esp;至于那些流入陆地的粉末。

&esp;&esp;只能相信陆地上也有人关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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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破烂的木门根本无法阻拦侵入者。

&esp;&esp;灰尘散去，莱尔亚当斯从人群后走出。

&esp;&esp;这是位于下城的一处鳞粉加工作坊。

&esp;&esp;昏沉的灯光下，六七个人围坐在两张长桌拼凑成的工作台前，有男有女。

&esp;&esp;室内，到处都是漂浮的粉尘，他们用浸湿的布子挡着脸，在这处逼仄的空间里忙碌着。

&esp;&esp;墙角堆着一袋鳞片，箱子里放着已经加工好的粉末。

&esp;&esp;面对突然的闯入者，他们一个个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esp;&esp;以前的下城，经常会发生入室抢劫的事情。教会的老爷们常以金额过低，拒绝受理他们的报案。

&esp;&esp;瞟一眼莱尔的模样，一个人壮着胆子站起来，哆哆嗦嗦地询问：“亚当斯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的手工作坊有帮派的证明。”

&esp;&esp;“你认得我？”莱尔遮着一半脸，只露出眼睛。

&esp;&esp;“我曾在尼克的工厂做工。”领头的人说。“您解散了工厂后，我们就在这里做些手工活，这是帮派允许的活，我们有按时缴纳管理费。”他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件事。

&esp;&esp;在尼克的工厂被关停后，下城曾发生过暴。乱。在上层的干涉下，当时还稚嫩的莱尔亚当斯听取建议，放开管理，将工厂内收缴的一批正常的设备以极低的价格租借给工人，成立了一些小的手工作坊。

&esp;&esp;这里就是一个这样的作坊。

&esp;&esp;“我不记得我允许你们加工这种东西。”

&esp;&esp;“这是外面接的订单，大人。”他明白莱尔话语中没有提起的东西指代什么。

&esp;&esp;“这不是白面，大人。我见过那东西的。这肯定不是。对面只是说，要把这东西磨碎，越细越好。”他强调了几次，“您看，这是一种贝壳磨成的粉末，它们也许是用来做装饰品的。贝壳粉也能美容。这肯定不是白面。吸白面会死的。我见过的，我们不碰那样的东西。”

&esp;&esp;半圆形状的蛇鳞，像是分成两半的贝壳。

&esp;&esp;莱尔没有纠正无关紧要的错误，他问了一个更实际的问题：“他们给你们多少钱？”

&esp;&esp;“按成品质量算。”他小声回答，“这些原材料，大概两百金子，我们做得好，能翻一倍。”

&esp;&esp;莱尔明白，这是一个代工点。随着学城将各种机器投入到生产加工中，曾经作为缓和手段的手工作坊已经很难接到合适的订单了。

&esp;&esp;不是违禁品，订单报酬又丰厚，这本来是非常好的买卖。

&esp;&esp;“你们多久交货一次。”莱尔问。

&esp;&esp;“一周一次。”对面回答，“这周二晚上是下一次交货时间，大人，我们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这些东西我们收缴了。”他说，“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

&esp;&esp;隔着粗糙的布，莱尔也能观察到他的脸色变化。

&esp;&esp;“大人，这不是白面。”他呢喃着。他们没有做违法的生意，按照帮派的规矩，就算是毒蝎亲自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