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北方有这样的传说。”

&esp;&esp;“北方没有。”希琳回答，然后推翻了自己的答案，“也许也有。”

&esp;&esp;不同的北方部落有着不同的信仰，说不定真的有一些朝拜古老大海的部族有过这样的传言。

&esp;&esp;莱尔整理衣服的动作停下。

&esp;&esp;“在你被俘虏前，我们确实听说过一些海之冢的传言，但这都是在南方的冒险中听到的，是你为我们带来了更准确的情报。”

&esp;&esp;事实上，北方的人很忌讳提及迷雾海，有一些部落相信，迷雾海是神明沉睡的国度，出于对古老神灵的敬畏，北方的船长其实不愿意驾驶船只进入迷雾海。

&esp;&esp;那时候的深海碧波号，虽然她是船长，却有一位影响力比她更大的大副。

&esp;&esp;阿方索是南方人，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在财宝的诱惑下，或者说，在海眷者宿命的影响下，她驾驶着上一艘深海碧波号进入了海之冢。

&esp;&esp;莱尔亚当斯向她走来。

&esp;&esp;“我不知道这个。”他说，“有人捏造了情报，我从灰港的情报贩子手中得到它。”

&esp;&esp;“情报贩子。我记得你之前会纠正我，是情报商人。”

&esp;&esp;“那是我被骗之前。”莱尔将她的衣服放在一侧，“有什么忌口的吗？”

&esp;&esp;“随便。你们南方人最常吃的东西。记得带些酒。”希琳提醒，“我想尝尝这里的特色。”

&esp;&esp;“莱尔亚当斯。”

&esp;&esp;“你口中的情报贩子，是不是叫阿尔伯特？”这应该是最后一块神泣宝石。阿尔伯特曾在北方诸多的部落游历，他掌握着南方的知识，又去过许多北方的部落，在他还留在部落的时候，就连公认最富有智慧的大祭司也会向他请教。

&esp;&esp;“大祭司说，他曾对北方的传说特别感兴趣，还说要做什么……”希琳露出回忆的表情。好久，才想起那个拗口的南方词语，“民俗调查？”

&esp;&esp;阿尔伯特。

&esp;&esp;希琳总会说起些他不知道的名字，亚历克斯，阿尔伯特，大祭司，都差不多，是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且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生活里的人。

&esp;&esp;他想给她给答案，可在南方，这不是个罕见的名字。

&esp;&esp;“知道他的姓氏

&esp;&esp;吗？”

&esp;&esp;希琳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们不在乎姓氏。”这也是南北方差异，母系氏族以祖辈传递的姓氏区分部族，大家平日里生活在一起，从来的是以名字或者昵称呼唤对方，只有在祭祀或者非常大的场面才会提及姓氏。

&esp;&esp;而外来者在度过抵达北方的第一个冬天后，也会被赋予部族的姓氏。

&esp;&esp;她不知道阿尔伯特的南方姓氏，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按照阿德琳的说法，阿尔伯特来到部族的时候才十一岁，她自己那个时候还是个不记事的小豆丁呢。

&esp;&esp;“那就没办法了。”若是希琳能说出对方的姓氏，他还能利用陆地上的情报网找到这个人，没有姓氏，在南方土地上找人，太困难了。

&esp;&esp;不过，有件事他是确定的。

&esp;&esp;“不过，我能回答你的问题。这块宝石是伦特奥伦卖给我的，和北方有关的传说，也是他带来的。”

&esp;&esp;伦特奥伦。希琳眯起眼睛。

&esp;&esp;“很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夏洛特提起过，她说，灰港的上层，那些真正挣钱的情报都由伦特奥伦掌握，她只能在他忽视的犄角旮旯里小心翼翼地经营自己的生意。

&esp;&esp;“海妖。”莱尔回答，“灰港最强大情报商人。你的船经常停泊在那里，居然不知道他？”

&esp;&esp;“我知道。”希琳压下唇角，“只是我更愿意从夏洛特那里获得情报。”

&esp;&esp;提起这个，她就想起夏洛特不在灰港的事情。

&esp;&esp;“可她离开了，你迟早会和伦特奥伦的人打交道。”

&esp;&esp;“你也知道？”

&esp;&esp;希琳蹙眉的动作落在莱尔亚当斯眼中。

&esp;&esp;他不止知道夏洛特不在酒馆，还知道她的去处。

&esp;&esp;留在风暴庭的眼线一直没能传回有用的消息。前往那位威斯洛特伯爵夫人母家的探子也失去了联系。

&esp;&esp;“我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