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头上。
&esp;&esp;映在镜子里的影子自然变成一个有着红棕色卷发的高个男人,她摘下帽子,一切恢复正常。
&esp;&esp;“效果还能维持一个月。”莱尔说,“我已经尽力修复了,但上面炼金结构本身就有缺损。”
&esp;&esp;“足够了。”她不可能在珍宝船上待够一个月。这段时间,足够她得手并且撤离到安全的范围内了。
&esp;&esp;莱尔注视着海的女儿仔细端详那顶帽子。
&esp;&esp;“什么时候?”他突然问。
&esp;&esp;“什么?”希琳的手指陷入帽檐,话音出口,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她早就在等莱尔提问了。
&esp;&esp;“明天。
&esp;&esp;“希琳收起帽子,“明天晚上出发。”
&esp;&esp;这个答案和他预计得差不多。
&esp;&esp;有些事情必须在今天解决。
&esp;&esp;莱尔亚当斯扯过椅子,示意希琳坐下。
&esp;&esp;“那我们要抓紧时间好好谈谈。”
&esp;&esp;“谈什么?”希琳坐下。虽然这么问,但她确实也有话想要和莱尔说。
&esp;&esp;“小偷醒了。”
&esp;&esp;希琳想起这个倒霉蛋。
&esp;&esp;这段日子,更多精力被莱尔亚当斯分去,剩余的部分时刻留意着珍宝船的动向,差点忘记那个倒霉蛋。
&esp;&esp;“他没什么事吧?”
&esp;&esp;“不太好,长期的窒息影响了他的记忆,现在在使用炼金药品。”
&esp;&esp;希琳懊恼地扶着额头,都怪她太冒失了,贝林夫人明明提醒过,炼金制品无法携带活人。那时候被莱尔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只能把这个倒霉蛋塞进箱子。
&esp;&esp;按照情报贩子的说法,那个男人价值十万。
&esp;&esp;莱尔观察着她。
&esp;&esp;“把他留在这里吧。那人对你没有用。”
&esp;&esp;希琳抬起眼眸。
&esp;&esp;“你想我把他让给你?”她没有打算将人带走,炼金箱子装人的代价她已经见过了。她计划登上珍宝船肯定是一个人更便利,可将到手的猎物白送出去是不可能的。
&esp;&esp;虽然还透着稚嫩,希琳已经模仿着南方人姿态,试图用自己手中的筹码置换到相当的利益。
&esp;&esp;“七海教会给出的悬赏金,十万金索子。”当时那个中介商人说,要是她能找到窃贼窃取的东西会把价格提升到十万,莱尔亚当斯不知道这事,她直接开口应该没有关系,反正她不可能直接从教会获得这笔钱,但借着莱尔亚当斯的手一定能提前带走自己的报酬。
&esp;&esp;希琳靠在椅背上,她肩膀宽,这样的动作显得底气十足。
&esp;&esp;可实际上她心中没有信心莱尔亚当斯会让步,他是个老练的情报贩子,还是个熟悉利益置换的南方人,他比她更清楚价值,她观察着他的表情,猜测着每一个细微变化之后真实的意义。
&esp;&esp;以前,她觉得从南方人那一大串话语中提取关键词是件麻烦事,这一瞬间,希琳突然感觉到趣味。
&esp;&esp;她熟悉莱尔的身体,他也熟悉她的,一方面说,她们两个在床上的表现默契十足,当战场衍生到切实的利益上时候,两个无比熟悉对方的人又同时失去了对彼此的了解,任何一点变化都靠猜测。
&esp;&esp;脚趾微微卷曲,希琳压抑着诞生在心底的渴望。
&esp;&esp;她和莱尔之间有过这样的场合,但那一次是为了北方,她心中有很多顾忌,心情也不好,认识到北方与她设想中的样子不同让她难过。
&esp;&esp;现在,她为深海碧波号,为她尚且存在于构想之中的情报线网而战,如同坐爱一样的感觉。
&esp;&esp;“城内恐怕没有哪个中介商人会原价折钱给你。”他如她料想中一样回绝,希琳不再是最开始和南方人打交道的那个她了。她知道,莱尔迂回地回答,这说明还不到他的底线。
&esp;&esp;“当然。我知道。可他对我的价值,只是碍事的家伙,对你可不止这样。”让莱尔亚当斯正经地坐下来和她谈论的窃贼,她有信心。
&esp;&esp;中介商人说,他是从红衣主教手中偷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还把这个窃贼与海的女儿放在一起衡量。
&esp;&esp;莱尔亚当斯和七海教会有联系,他掌握着她不知道的东西,他这样犹豫,没有一口拒绝,一定是觉得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