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情办妥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esp;&esp;旧友斯科特朝着他走来。
&esp;&esp;“我不欠你人情了。”
&esp;&esp;莱尔点了点头。
&esp;&esp;“你回去吧,留在这里有危险。”抛下这句话后,他径直朝前走去。
&esp;&esp;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失去了他该保有的风度与体面,最后干脆跑起来。
&esp;&esp;莱尔亚当斯在庄园的主干道上一路狂奔,冲上城墙,跨越一层又一层阶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妄想追求谢幕的演员。
&esp;&esp;喘息声被风声吞噬,庆典的篝火照亮通向庄园的大路。
&esp;&esp;他寻找着那道影子,然后视线,在某个方向停驻。
&esp;&esp;马匹的影子远去,他却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那抹红色。
&esp;&esp;张扬难驯的野马,自由旷野之上恣意生长的胡杨。
&esp;&esp;跃动的红胜过燃烧的火,麦浪与果园,都是马蹄下不值一提的过客。
&esp;&esp;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而那道影子超越视野的边际。
&esp;&esp;莱娜跟着希琳离开了。真正地离开。
&esp;&esp;他呼出一口气,缓缓转身。
&esp;&esp;该去收拾戏剧落幕后舞台了。
&esp;&esp;灰暗的夜晚,米德尔顿的城堡始终保持着耀眼而迷离的光线,深深浅浅渲染出上百年的历史。
&esp;&esp;冷硬的石头与微弱的火光,背离的飓风与海潮,空气里飘荡着的柑橘的香味。
&esp;&esp;他先前迈出一步,第二步,直到彻底投身于秩序组建的阴影,任由它们将他吞噬。
&esp;&esp;-
&esp;&esp;风暴庭。
&esp;&esp;新任的伯爵站在船头注视着周围忙碌的人群。
&esp;&esp;这里的剧集落幕有段时日了,但还是出现了意外的插曲。
&esp;&esp;“你早该清理这一切了。”不需要回头,她都知道是谁靠了过来,“而不是等出了这么大的事!”
&esp;&esp;“没那么严重。”阿尔伯特亚当斯微微躬身。
&esp;&esp;他很清楚,夏洛特的愤怒来自何处。
&esp;&esp;“海因里希不能死。”他说,“有人救走他是预料之中的事。”
&esp;&esp;“你又知道了。什么都在你的预计中。”夏洛特像是早就知道他的答案,“我的安全呢?”
&esp;&esp;“所以你才要离开。”阿尔比特微笑,“回家去吧,拿回你该有的一切。”
&esp;&esp;汽笛声打断谈话,夏洛特不再开口。
&esp;&esp;她眯起眼睛,望着来时曾见过的十二座高耸入云的雕像。
&esp;&esp;它们正在被拆除。
&esp;&esp;而她即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凯瑟琳和她的故乡,去那里继承她本该继承的一切。
&esp;&esp;-
&esp;&esp;米德尔顿城堡,宴会厅完全变了样子。
&esp;&esp;莱尔亚当斯缓步走近,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esp;&esp;意料之外的声音。
&esp;&esp;梅丽莎换上黑色的丧服。
&esp;&esp;女儿的生日宴变成了丈夫的丧宴,她没什么表情变化。
&esp;&esp;“节哀,夫人。”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esp;&esp;梅丽莎扯扯嘴角,看了一眼身旁的贴身女侍。
&esp;&esp;莱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女侍已经不再是熟悉的面孔。
&esp;&esp;片刻后,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esp;&esp;“我知道你和学城的人见面,也知道你从地牢里带走了一个红发女人。”
&esp;&esp;“你和外人一起弄走我的女儿,不就是因为害怕她婚配之后得到瑞鎏纳斯的继承权吗?”
&esp;&esp;没有监视的眼线,她不再和以前一样扮演担忧女儿的母亲角色。
&esp;&esp;“莱娜自己也不想留在这里。”莱尔同样一身深色长袍,只是在内衬处加了代表教会身份的紫色绸带,“也许她还会回到这里,可现在,她希望离开,我帮了她一把。”
&esp;&esp;“呵。”梅丽莎转过身,“现在,是置换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