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能说厄休拉速度很快，抓紧时机狠狠赚了一笔。不过，她没有出售他有心上人的事，果然只是看起来鲁莽。

&esp;&esp;只需要简单思考一下，就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值钱，还会影响以后的生意。

&esp;&esp;这些小算盘瞒不过莱尔亚当斯的眼睛。

&esp;&esp;她递给他一袋橘子。

&esp;&esp;和几天前查尔斯交给他的那个差不多大小，只是一周过去了，果子黄了不少，已经看不见绿色的斑驳了。

&esp;&esp;“这是什么？我帮你的谢礼？”莱尔亚当斯没急着收。

&esp;&esp;“是用那部分钱换的。”厄休拉说。不只是对他帮忙解围的感谢，也是出售他情报的收获。

&esp;&esp;莱尔挑眉。

&esp;&esp;“和我有关，我就收下了。这不是你全部的获得，对吧？”

&esp;&esp;厄休拉睁大眼睛。当然不是。准确来说，橘子没有花钱，是她为了得到橘子位置的消息请人喝酒花费了一些铜币。

&esp;&esp;看她的表情，莱尔知道了答案，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没有因为一些愧疚花费掉你全部的收

&esp;&esp;入，做得好。”

&esp;&esp;他坐下来，望向远处，运矿石的船已经入港。他大概估计一下，这是这批次最后一船，等它离开，他差不多也该离开这座无名小镇了。

&esp;&esp;厄休拉没有离开，站定在莱尔亚当斯旁边。

&esp;&esp;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或许因为不常和人交谈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esp;&esp;莱尔无声叹息，帮了她一把：“你想当铁匠？真少见。这不是容易的工作。”

&esp;&esp;说着，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橘子，心安理得地享受他该获得报酬。

&esp;&esp;酸涩的苦味。他毫不意外。

&esp;&esp;不是季节，也不是地方，这橘子又酸又苦，还真是如同那些老果农说的一样，咸水之都往北的地方种不出甜橘子。

&esp;&esp;“有容易的工作吗？”

&esp;&esp;厄休拉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码头上，每一个人都活得很辛苦。

&esp;&esp;她在距离莱尔亚当斯两米远的地方坐下，回头看着他。

&esp;&esp;就算是那些看起来很威风发监工，到了酒馆里也是愁眉苦脸地往肚子里灌闷酒。

&esp;&esp;“有。”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esp;&esp;厄休拉蹙起眉头。视线落在莱尔亚当斯流畅的面部线条上，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esp;&esp;他继续说：“在南方大陆上，有很多人，只需要装模作样地弄弄园艺，坐在一起抽两根雪茄，评论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年就能够挣到十万金子。”

&esp;&esp;厄休拉木着一张脸。很难想象这是什么概念。

&esp;&esp;雪茄与园艺这样的单词从他嘴里吐出，贵族语调的尾音十分的上流。

&esp;&esp;“这是贵族？”她试探着问。现在，她好像从另一人口中，听到了师母不曾讲述，不曾见过的新世界。

&esp;&esp;“不全是。”莱尔耐心地解答。

&esp;&esp;高个子。宽肩膀。红头发。蓝色的，准确来说是有一点点偏褐色的眼睛，做着传统定义下属于男人的工作的女人。

&esp;&esp;第一天熟悉环境的时候，莱尔亚当斯就注意到她。

&esp;&esp;打铁与练剑不同，但厄休拉举起烧红的铁剑将其放进水里的时候，腾起的水蒸气模糊区别。

&esp;&esp;所以他才特意坐在这里，监工，也为了偶尔看一眼相似的背影。

&esp;&esp;卑劣的行为和肮脏的利用，所以他出于愧疚，耐心地向她描述小岛之外的世界。

&esp;&esp;“听上去真不错。”

&esp;&esp;“是这样吗？”莱尔亚当斯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esp;&esp;他沉默了一会，提起了其他：

&esp;&esp;“你想出去看看？”

&esp;&esp;“我没有钱。”厄休拉说。她的私活越来越少，根本不可能攒到足够的钱。

&esp;&esp;莱尔从查尔斯那里知道她为何沦落至此的事，他无法消除偏见，所以帮不上忙。

&esp;&esp;“要是能和他一样就好了，两年，最多三年，就能攒够钱了。”厄休拉有些羡慕地望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