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希琳闭着眼睛，没有起身去确认，就给出了答案。

&esp;&esp;如果是海盗，她们会给出特定的信号，没有信号，说明这是训练。

&esp;&esp;已经得到了答案，莱尔亚当斯依然浑身紧绷。

&esp;&esp;他伸出手，握住了希琳藏在被子中的手腕。

&esp;&esp;“莱尔？”冷意让希琳本能地往毯子里缩，就算刚刚醒来，他的四肢依然很冷。

&esp;&esp;“没事。”他嘴上这么说，但表现得十分戒备。

&esp;&esp;希琳坐起来，偏头看向外面的方向。

&esp;&esp;天色还暗着，冬天的北方天亮得很晚。估摸着时间，深海碧波的早晨早就开始了。

&esp;&esp;这当然不能怪亚雯。她们是按照正常的时间训练的，是她和莱尔亚当斯在赖床。

&esp;&esp;“你好点了吗？”睡意还未完全消散，希琳伸手确认莱尔的体温。烫手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好了不少。

&esp;&esp;希琳忍不住想，琼的药可真厉害，怪不得那么贵。

&esp;&esp;“我要去早训。”希琳打个哈欠，“你要是去吃东西的话，记得多穿点。”

&esp;&esp;希琳拽过一旁的衣服，迅速套在身上。衣服好冷，她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动作更快几分。

&esp;&esp;期间，莱尔亚当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

&esp;&esp;“我脸上有东西吗？”希琳哈欠连连，昨天巡船的时候发现有管冻坏，她临时喊来厄休拉修理了好长一段时间，回到船舱的时候已经将近两点，莱尔已经睡下。

&esp;&esp;“只是想看看你。”莱尔亚当斯没有提起那个梦。

&esp;&esp;在梦里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它没有吓到他，只是让他很不舒服。

&esp;&esp;不合时宜的梦让他想起奥托蒙德为了控制他所做的一切，若是将他和希琳联系在一起……

&esp;&esp;他好不容易才忽略这种可能，它却再一次提醒他。

&esp;&esp;“我不就在这里吗？”希琳弯起眼睛，“你还是……莱尔？”

&esp;&esp;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看到莱尔亚当斯赤脚下床，朝着她靠近。

&esp;&esp;“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希琳推开莱尔亚当斯，“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丢下船。”

&esp;&esp;无力地威胁，莱尔挑了挑眉。

&esp;&esp;他的精神状态比起一天前好了太多，做这样的表情，能看出几分健康时候的神情。

&esp;&esp;“希琳，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威胁人的话？”他弯起眼睛，“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海上遇见时，你就是这样说的。”

&esp;&esp;他不提这个还好。

&esp;&esp;希琳从回忆的缝隙里找到莱尔亚当斯被俘虏之后，那自以为是的可恶嘴脸，又想起这段日子，她和莱尔做完a后，躺在彼此身边，面向天花板，十指相扣，躯体接触厮磨的样子。

&esp;&esp;希琳扯出一个笑容。她现在确定莱尔亚当斯是真的好了。

&esp;&esp;手掌搭在他肩上，仅是一个错身，就轻松将没有防备的莱尔反剪双手按在桌前。

&esp;&esp;“你应该很清楚，我可是说到做到。”希琳没有用力，“比起虚张声势的诈唬，这可以落在实处的，才算得上威胁。”

&esp;&esp;她松开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丢给他。

&esp;&esp;“少嘚瑟了，再冻感冒，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esp;&esp;希琳摔门而去，就听到莱尔亚当斯的笑声从船舱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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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冷。”

&esp;&esp;按照朱莉安娜的安排，希琳正站在甲板上，最后一次清点她们要带走的东西，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希琳没有抬头，核对着货物，说：

&esp;&esp;“我让你多穿一件羊毛衫，你穿了吗？”

&esp;&esp;“穿了。”莱尔亚当斯走过来。

&esp;&esp;德拉科夫人修改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正合适，和船上的每一个人一样，莱尔亚当斯裹得就像是丛林里的棕熊。

&esp;&esp;对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说，这是全新的体验。

&esp;&esp;莱尔在北方执行过任务，表现得还算淡定，甲板上，几个第一次看到比人高雪堆的年轻姑娘们满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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