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尔伯特放下手中的文件,他视线停留在夏洛特的脸上。
&esp;&esp;他开口:“都城的律师也能替你完成剩余部分的工作。”
&esp;&esp;对方偏过视线,语气并不友善地挖苦:“要我提醒你吗?直到现在,你从都城带来的律师替我完成的风暴庭接任手续,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伯爵旧封臣的认可。”
&esp;&esp;怒意没有那么容易就消失不见,强行将它压下,只会得到更汹涌的喷发。
&esp;&esp;阿尔伯特就不该提起这个,这只会让她想起在风暴庭发生的事。
&esp;&esp;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sp;&esp;她最近的情况真不算好。
&esp;&esp;罗莎琳夫人因为丈夫突然逝去而陷入无法自救的低落。她好不容易将她哄睡才换来这片刻安闲的时间,可还是被一堆糟心事弄得十分烦躁。
&esp;&esp;夏洛特没有兴趣继续欣赏阿尔伯特对于她挖苦的应对,她的视线移向窗户外,绿色的原野正在飞速向后褪去。
&esp;&esp;她感觉不到任何欣赏自然风光时该有的喜悦,平时里喜欢的小狗趴在脚边,用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腿,这样的亲昵也只是让她越发烦躁。
&esp;&esp;她不擅长做安慰人的工作,也不喜欢安慰人。
&esp;&esp;但罗莎琳夫人的状态让她不可避免地产生愧疚,甚至说,在血缘生父去世的这段日子里,她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那些憔悴、悲伤、不安真正的原因,是她无法面对罗莎琳的悲痛和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