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这份心情。
&esp;&esp;“如果是希琳安托瓦内特的话,我倒认为这就是深海碧波号。”阿尔伯特站起来,他走到作战沙盘前,将信息上汇报出深海碧波号出现的位置圈出。
&esp;&esp;“希琳安托瓦内特有一个习惯。”他的眼中流露出几分回忆。
&esp;&esp;他想起几年前,还在那艘船上时,每经过一次海战,那个还很年轻的姑娘总是默默念着一个数字。那时候她不识字,要重复很多次才能记住数字。
&esp;&esp;从一次比一次更多的数字里,阿尔伯特逐渐意识到,那是她亲手终结的性命。
&esp;&esp;“她会记录她杀死过的人数。”
&esp;&esp;“怎么可能?”弗兰克加图瞪大眼睛。
&esp;&esp;一炮轰下去谁能知道炸死了几个人?还数?怎么数?战事尚未结束,连他们专门的统计部门,都无法核对出具体的伤亡人数。
&esp;&esp;“所以啊,这非常有可能就是希琳安托瓦内特本人。”
&esp;&esp;“那我们岂不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esp;&esp;“消灭敌人将领的机会!”
&esp;&esp;——
&esp;&esp;轰!轰!轰!
&esp;&esp;阿尔伯特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几十分钟前的交战海域。烟气还未散去,海平面上隐约传来求救声,而在战争硝烟中独行的船只,就是深海碧波号。
&esp;&esp;交火还在继续,但前线只是佯攻,这里是先前的交战点,他下令让自己的船只佯装不敌退避,为的就是创造机会。
&esp;&esp;而那道熟悉的影子,确实是希琳安托瓦内特。
&esp;&esp;阿尔伯特感觉心跳速度加快几分。被这艘船的主人耍了几个月,几次追击,拦截,火力对轰,如今,她就在眼前。
&esp;&esp;夏洛特带给他的幸运,这段日子的好消息可真不少。
&esp;&esp;望远镜的角度下移,移动到深海碧波号正行驶过的海面上。
&esp;&esp;杂物漂浮在海面上,除此之外,海洋散发着幽深的颜色。
&esp;&esp;那是提前准备的火油,他的船队一边撤离一边在海上撒下这片火油,等待着深海碧波号进入陷阱。
&esp;&esp;阿尔伯特伸出一只手,用力一挥。
&esp;&esp;同一时间,几枚信号弹同时飞上天幕。
&esp;&esp;准备了许久的埋伏顷刻爆发,一时间,数十门火炮调转方向,朝着深海碧波号齐齐发射。
&esp;&esp;木质的船体在钢铁前不堪一击,火药落在甲板上,落在桅杆旁,火星四溅,点燃旗帜。
&esp;&esp;“打中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esp;&esp;阿尔伯特立马拿起望远镜。
&esp;&esp;镜面放大的视野中,四尾海妖像被火焰吞噬。
&esp;&esp;火焰本不该燃烧得这么快,但在火油的加持下,火焰迅速吞没了船体,木头做的船最害怕的就是烈火。
&esp;&esp;船体动作起来,像是要挣扎着自救,她朝着某一个方向摆动,可这已经无法改变即将沉没的现实。
&esp;&esp;“北方舰队的旗舰要沉没了。”
&esp;&esp;“战争要结束了,我们要赢了!”
&esp;&esp;船上爆发出呐喊声,充斥着无法压抑的喜悦。
&esp;&esp;阿尔伯特看着远处的烈火,看着船只一寸寸沉入水中。
&esp;&esp;喜悦,接着另一种喜悦,拥有新的家人,解决掉北方的敌人。
&esp;&esp;太顺利了。他甚至以为这是陷阱,可阿尔伯特太熟悉深海碧波号了。他不可能认错。
&esp;&esp;真的是深海碧波号。
&esp;&esp;就这么容易?怎么会这么容易?
&esp;&esp;一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
&esp;&esp;阿尔伯特转过身:“给米德尔顿大人拍电报,告诉他——”
&esp;&esp;“深海碧波号,沉了。”
&esp;&esp;浓烟直逼近天幕,熊熊烈火在海面上蔓延。
&esp;&esp;浓雾逐渐散去,隐藏在战火余韵之后的舰队展露姿态。
&esp;&esp;水桶倾倒,海水溅射在甲板上,一袭戎装的红发女人从水中走出,她全身湿透,海水沿着她的发丝滴落在甲板上,却没有一瞬影响她的动作,朝着船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