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灵看了看正在换位置的大家，弱弱举起手：“……老师，我坐哪……”

&esp;&esp;班主任双手环抱，用半打趣半吐槽的口吻，说：“你该坐哪，心里不知道吗？”

&esp;&esp;班主任这话一出，全班同学马上开始起哄：“噢——”

&esp;&esp;程灵：“……？”

&esp;&esp;她转头，第一时间看向沈弈身边。

&esp;&esp;本来坐在沈弈旁边的那个男生，在班主任方才的“可汗大点兵”中已经被换走，整间教室只有他身边还有空位。

&esp;&esp;也就是说……

&esp;&esp;程灵的脸登时滚烫，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她深深低下头，手忙脚乱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归整。

&esp;&esp;然后。

&esp;&esp;坐回到沈弈身边。

&esp;&esp;……

&esp;&esp;回忆中止，程灵低头回复姚晚月的消息：【记得。】

&esp;&esp;姚晚月说：【那次应该是沈弈去找班主任换的位置，何江凯跟我说他看到沈弈在办公室门口等班主任上班了。】

&esp;&esp;看到这行字，程灵的心口忽然泛起一阵麻麻的感觉，像有蚂蚁在爬。

&esp;&esp;姚晚月：【学生时代能谈一场连老师都支持的恋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这种美好是你无论多大年纪回想起来都会会心微笑的水平，虽然你们两个并没有在一起吧，但我是发自内心在为你感到可惜，你不觉得吗？】

&esp;&esp;程灵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文字敲敲删删，如此反复几次，最后息了屏幕，没再回复。

&esp;&esp;到了ktv，十几个人开了个大包，点了很多酒水饮料果盘零食。

&esp;&esp;已经有麦霸在唱歌，是张国荣的《春夏秋冬》，称不上标准的粤语，唱腔却有八分相似，抛开咬字不谈，感情是丰沛的。

&esp;&esp;沈弈跟程灵隔着长长的桌子，一个坐这边，一个坐另一边，沈弈不知在和别的同学聊着什么，面前放着好多瓶酒，大的小的，ktv的灯光五颜六色，打在他脸上明明暗暗，下颌线刀刻般清晰。

&esp;&esp;他刚一转眼，程灵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去听旁边人聊天。

&esp;&esp;“我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就到了结婚的年龄呢？”

&esp;&esp;“我家里一直催我跟男朋友结婚，也不知道他们急什么，我都还没准备好。”

&esp;&esp;“你还有对象，我连对象都没有，家里更催。”

&esp;&esp;说话的人转过来，问：“哎程灵，你怎么样，有对象没有？”

&esp;&esp;程灵猝不及防被cue，愣了一下，回：“工作太忙，没时间谈。”

&esp;&esp;那女生八卦地抠字眼：“没时间谈，那就是有人追喽，一个看得上的都没有？”

&esp;&esp;程灵摇摇头：“没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就是工作比较忙。”

&esp;&esp;旁边人捅捅问话那个女生，数落她：“你这话问的，有句话叫‘由奢入俭难’，都吃过山珍海味了，谁还想吃粗茶淡饭啊？”

&esp;&esp;“哎，你说得也是。”

&esp;&esp;说完，两人一齐瞄了沈弈一眼。

&esp;&esp;桌子另一边，他握着酒杯，手指修长分明，灯光昏暗，他侧着脸，一边笑一边听人说话，笑得有些蛊。

&esp;&esp;她承认，沈弈的样貌是无可挑剔，但她对天发誓，她没谈恋爱跟沈弈没有任何关系。

&esp;&esp;……算了，来参加同学聚会就难免会被人提起这些，她早就知道的。

&esp;&esp;歌过三巡，喝酒的也只是干喝，有人感觉无聊，开始提议：“我们来玩点什么吧！”

&esp;&esp;此言一出，立即得到多方响应。

&esp;&esp;“行啊！玩什么？”

&esp;&esp;“干喝酒也没意思，玩点有意思的。”

&esp;&esp;吴序这时提议：“喝酒扑克？玩这个怎么样？”

&esp;&esp;“行啊！这个有意思。”

&esp;&esp;“妈的，别提了，我手气臭死了，总抓小姐牌。”（持有小姐牌的人须全程陪酒，直到下一个人抓到此牌）

&esp;&esp;程灵四下看了看，不合时宜打断：“这个要怎么玩？我不会。”

&esp;&esp;吴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