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esp;&esp;沈弈礼貌解释：“在我这里，玫瑰有特殊含义，不能随便送。”

&esp;&esp;说完，挑了束粉色郁金香，三朵成一支，花叶鲜嫩，花瓣饱满，色泽鲜艳。

&esp;&esp;他把花拿在手里，抬头：“就这个吧。”

&esp;&esp;“好的，九块九哦，扫这里。”

&esp;&esp;程灵不知道他买花干什么，却也没有干看着，刚好手里有手机，她扫上二维码，准备把钱付了。

&esp;&esp;刚要付钱，没想到沈弈故技重施，又伸手按灭了她的屏幕。

&esp;&esp;跟上次帮她卖药那次一模一样。

&esp;&esp;程灵有点气，侧目看他，沈弈对女孩亮出手机，说：“付完了。”

&esp;&esp;“好嘞，收到了，谢谢。”

&esp;&esp;沈弈拿着花离开，程灵跟上。

&esp;&esp;粉色郁金香递到她面前，沈弈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杀青礼物，送你。”

&esp;&esp;“送我？”

&esp;&esp;刚才在沈弈买花时，程灵就在心里想过会不会是要送给自己。

&esp;&esp;当然很快又否定了——她怕希望落空。

&esp;&esp;这会儿接过花，程灵只是有点意外，但不多。

&esp;&esp;她说：“拍摄的是你呀，送我做什么。”

&esp;&esp;把花递回去：“还是送你，拍摄辛苦了沈弈老师。”

&esp;&esp;架势郑重其事，好像两个人就只是工作关系似的，正经中又透着可爱。

&esp;&esp;沈弈也觉得好笑，但还是把花推回到她胸前，下巴微抬，说：“给你就收着。”

&esp;&esp;“……”

&esp;&esp;“找个借口送花，不行？”

&esp;&esp;程灵无意识啊了一声，抱着花，有点开心，又有几分无措。

&esp;&esp;手指抚着郁金香花瓣，脉络清晰，香气宜人。

&esp;&esp;“你……送我花干什么？”

&esp;&esp;收到花当然开心，可是为什么突然要送，而且，不是玫瑰，只是郁金香，虽然郁金香也很漂亮。

&esp;&esp;但她还是想看看，能不能，能不能得到一个答案。

&esp;&esp;沈弈看到程灵低头，用手抚摸花瓣，看不出开心，也没有不开心，情绪平淡。

&esp;&esp;在程灵抬头之前，他也抬起头，看向路边，很随意地说：“没什么，看到就想送了。”

&esp;&esp;已是十二月，已经有甜品店摆上了圣诞装饰，门口贴着圣诞甜品宣传。

&esp;&esp;他瞥见了，说：“马上圣诞了，节日快乐。”

&esp;&esp;程灵：“？谢谢。”

&esp;&esp;得到了从未设想过的答案，程灵风中凌乱了一会儿，也就接受了。

&esp;&esp;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沈弈的花。

&esp;&esp;她挺喜欢花的，什么花都行，花花草草她都觉得好看，因为朋友很少，她会把花草当朋友。

&esp;&esp;尽管，并没有别人的浪漫爱情里那么大的花束，没有多强的仪式感。

&esp;&esp;但她还挺开心的，也觉得喜欢。

&esp;&esp;就像上次沈弈来见她，顺手来带了个石榴，她也挺喜欢。

&esp;&esp;好像随时被他放在心上记挂。

&esp;&esp;不过，程灵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圣诞了。

&esp;&esp;在北樟待了四五年，她已经习惯了零下的冬天，对现在的她来说，只要不穿棉衣，就是春夏。

&esp;&esp;所以回到榕华以来，她感觉自己一直在过夏天，可是时间竟然来到了圣诞，一时间有种恍惚感。

&esp;&esp;她转头，说：“其实圣诞节和情人节卖花还挺赚钱的，我也想卖，但没那么多时间，除了工作，还要考试什么的。”

&esp;&esp;沈弈没说话。

&esp;&esp;但程灵知道他在听。

&esp;&esp;两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没有方向，只是并肩走，也没管前面是哪，很随意。

&esp;&esp;就很像高中沈弈带她随便上了一辆公交那次。

&esp;&esp;说起圣诞节，程灵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分享：“不过每年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门口都有一个纸箱，装了一整箱玫瑰，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