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又一条一条把消息撤回。

&esp;&esp;然后打字。

&esp;&esp;程灵：【没什么，挺好的。】

&esp;&esp;姚晚月：【……】

&esp;&esp;算了。

&esp;&esp;本地的非遗传承人拍完，接下来就要去外地拍摄别的匠人了。

&esp;&esp;程灵开始跟拍摄组出差。

&esp;&esp;先是飞了一趟西北，去拍摄掐丝珐琅传承人孙力钊。

&esp;&esp;期间发生了一件事，程正刚给她打了几个电话，还发微信问她在哪。

&esp;&esp;电话程灵没接到，看到时已经是红色的未接通话了。

&esp;&esp;所以她只回了微信消息。

&esp;&esp;正是回酒店的路上，程灵皱眉回复：【我在北樟】

&esp;&esp;消息回得很快。

&esp;&esp;爸爸：【你妈跟我说她好像在街上看到你了，是不是回来了？回来就回家吧！爸爸很想你。】

&esp;&esp;看到最后几个字，程灵眼睛发酸，她很久没回家了，因为不想见到徐成凤，连带着，也没有看过爸爸。

&esp;&esp;她也很想爸爸啊，那个断了腿没要赔偿，看着她画画的样子，任由徐成凤骂他，也只笑呵呵说“女儿高兴就好”的爸爸。

&esp;&esp;有一瞬间，她很想不顾一切，去面对吧，面对徐成凤吧，面对那个糟糕的家庭，只要能看见爸爸。

&esp;&esp;但她又生生忍住了。

&esp;&esp;她压住情绪，回复：【她认错人了。】

&esp;&esp;紧接着又补上一句。

&esp;&esp;【我也想你，爸爸。】

&esp;&esp;程正刚发来视频通话，程灵预感不妙，爸爸不太会用手机，最多会发个照片和语音，这个视频应该是徐成凤打的。

&esp;&esp;程灵按了挂断，然后回复“我要工作了”，就息了手机。

&esp;&esp;如果猜的没错，上面的消息应该也是徐成凤逼他发的，目的是试探她。

&esp;&esp;这么多年徐成凤总是这样。刚开始上大学，她还会偷偷和爸爸联系，但是没有理会徐成凤的消息。

&esp;&esp;徐成凤就会让爸爸给她发消息问事情，她如果回了，她马上就会打电话过来骂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消息，紧跟着一串难听的骂声。

&esp;&esp;一想到这些，程灵的心马上变得不畅。

&esp;&esp;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esp;&esp;在西北拍完掐丝珐琅的部分，紧接着又要飞到苏州拍摄缂丝的传承人。

&esp;&esp;这段时间太忙，跟沈弈的联系就淡了些。

&esp;&esp;但还是有在保持联系。每天无论是谁先睡醒，都会给对方发句消息，不过程灵一般会忍住不发，而是等沈弈发给自己。

&esp;&esp;这天在酒店睁眼，程灵拿起手机。

&esp;&esp;双皮奶：【圣诞节回来吗？】

&esp;&esp;程灵看了眼日期，才发现，原来快到圣诞节了。

&esp;&esp;她又看一下工作安排，22号应该能拍完。

&esp;&esp;程灵翻了个身，回了一个字：【回。】

&esp;&esp;双皮奶：【那】

&esp;&esp;双皮奶：【一起过个圣诞？】

&esp;&esp;程灵的心倏地提起。

&esp;&esp;这算不算……约会？

&esp;&esp;想到这个可能，她捏紧手指，困意都没有了。

&esp;&esp;不过她硬是忍了一会儿，才回沈弈的消息。

&esp;&esp;程灵：【可以。】

&esp;&esp;沈弈：【你怎么回来？我到时去接你。】

&esp;&esp;程灵没拒绝，把高铁车次发给了沈弈。

&esp;&esp;沈弈回了个ok，程灵把手机放到一边，准备起床。

&esp;&esp;在她看来，对话已经结束。

&esp;&esp;没想到刚放下，屏幕又亮了。

&esp;&esp;双皮奶：【马上出发去榕华北站。】

&esp;&esp;程灵：【？】

&esp;&esp;她看了眼日期：【还有九天才回去，你现在去干嘛00】

&esp;&esp;双皮奶：【我这个人，性子比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