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继续敷着冰袋，看着沈弈忙来忙去，有了几分不真切的幸福。

&esp;&esp;就，真的在一起了？

&esp;&esp;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esp;&esp;她明明只是来参加的生日趴，怎么就……

&esp;&esp;想到这里，程灵猛地意识到什么，大声问：“对了，你的生日趴……我们是不是要过去？”

&esp;&esp;沈弈把蛋糕放到门口：“不了。”

&esp;&esp;“那你的朋友们……”

&esp;&esp;话音未落下，沈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sp;&esp;程灵连忙噤声，起身把手机递过去，沈弈接过手机懒懒接起：“什么事？”

&esp;&esp;对方不知问了什么，沈弈看她一眼，淡淡回：“嗯，人接到了，现在在我这儿。”

&esp;&esp;他走向冰箱，拿了一罐苏打水出来，单手抠开易拉罐。

&esp;&esp;“你们喝，不用等我，我今晚就不过去了。”说完，喝了一口水。

&esp;&esp;对方大骂一声，隔着手机程灵都听到了：“草，今天你他妈过生日你说你不来？”

&esp;&esp;沈弈咽下苏打水，嘴唇在灯下显得十分润泽：“过生日就一定要参加自己的生日趴？你死了会参加自己的葬礼？”

&esp;&esp;“……”

&esp;&esp;“……”

&esp;&esp;程灵和电话那端的人双双沉默。

&esp;&esp;不知道那端又说了什么，沈弈放下易拉罐，有些矜持地微笑：“抱歉，有女朋友了，跟你们单身狗聊不到一起去。”

&esp;&esp;电话那头又是巨大一声响：“什么？？？你脱单了？？？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沈弈懒洋洋的：“怎么，还得时时跟你们汇报？”

&esp;&esp;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声嚎叫，沈弈把手机拿远，说：“挂了，要陪女朋友。”

&esp;&esp;女、女朋友。

&esp;&esp;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

&esp;&esp;程灵还是有点不习惯，沈弈收了手机走回来，凑到她面前，掰起她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反复瞧了瞧：“已经好多了。”

&esp;&esp;“是吗？”

&esp;&esp;“还疼不疼？”

&esp;&esp;程灵摇头：“和你在一起以后，就不疼了。”

&esp;&esp;沈弈愣了一秒，紧接着脸偏到一边去，低声闷笑。

&esp;&esp;程灵见他笑，脸色又红了：“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esp;&esp;“没有，不是。”

&esp;&esp;他笑意未散，转回头来，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esp;&esp;“程灵，你还学会撒娇了。”

&esp;&esp;这是……撒娇？

&esp;&esp;她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觉得，沈弈一直在说一些令她开心的话，所以她也想说一些让他开心的话而已。

&esp;&esp;她巴望着他，问：“那你喜欢吗？”

&esp;&esp;沈弈突然凑近她的脸，在即将触到她的地方停下来。

&esp;&esp;他压低声音，问：“还想让我怎么喜欢，嗯？”

&esp;&esp;“……”

&esp;&esp;“已经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

&esp;&esp;面对面的距离，程灵感觉到他的气息侵略过来，她身上微微冒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让她想要躲避。

&esp;&esp;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

&esp;&esp;“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

&esp;&esp;“嗯，不过吃了女朋友亲手做的蛋糕。”

&esp;&esp;“……”

&esp;&esp;程灵马上站起来，逃离般地说：“那我们出去吧，我请你吃饭。”

&esp;&esp;沈弈缓缓站直，说行。

&esp;&esp;两人换上鞋子出门，沈弈手提着蛋糕进电梯，电梯下行，密闭空间里，两人肩并着肩，电梯门映照着他们两个。

&esp;&esp;程灵不好意思看向前方，总感觉会被沈弈盯住，她左手垂着，右手无措地抱住左臂，手臂感受到沈弈手臂的温度，忍不住在想，如果他们两个现在是恋爱的话，现在是不是该牵手了……

&esp;&esp;那么等下的话，该是她牵他，还是他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