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算了算了,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各花入各眼。
&esp;&esp;思及此,檀锦选择了从众,笑着嚷嚷了一句:“谢以湘你好!”
&esp;&esp;这一句声音不大,但在整整齐齐的应援口号中显得格外突兀。
&esp;&esp;谢以湘看过来,视线落在檀锦脸上时惊讶了一下,流连片刻,眼里笑意更甚,他招了招手,转过身,朝楚流远的方向走了过去。
&esp;&esp;此时,其他几位嘉宾也过来了,工作人员越来越多,挡住了檀锦的视线,应援的粉丝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esp;&esp;檀锦道:“走吧,吃早点去。”
&esp;&esp;秦桐翘起脚,确定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才遗憾地点了点头。
&esp;&esp;二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沿着马路向北走,进了一家名叫“福记”的早点铺子,在一进门的小桌子旁坐了下来。
&esp;&esp;“来啦~”老板娘笑眯眯地打招呼,“还是老三样儿,一份凉一份热,对吗?”
&esp;&esp;“对。”秦桐抢着说道,“多来点儿咸菜丝儿。”
&esp;&esp;老板娘答应着去了后厨,很快就把豆汁、焦圈和咸菜端了上来。
&esp;&esp;檀锦凑近豆汁儿,吸了吸鼻子,用筷子夹起几根咸菜丝,笑道:“一个多星期没喝了,还怪想的。”
&esp;&esp;秦桐咬一口焦圈,嘬了口冰豆汁儿,“谁说不是呢,大夏天喝一口,神清气爽。”她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又道,“这次在你妈那儿住了几天?”
&esp;&esp;檀锦闻言,眸色明显沉了沉,言语间带了一丝嘲讽,“两天半,第一天勉强母慈子孝,第二天一大早开始翻我爸的旧账,并试图干预我的人生,第三天是保媒拉纤,逼着我去相亲,当天下午就去我家老爷子那儿了,昨天晚上才回来。”
&esp;&esp;“她还挺操心,呵~”秦桐嗤笑一声,“相亲,别又是哪个纨绔吧。”
&esp;&esp;檀锦喝了口热腾腾的豆汁儿,咸菜的咸辣味综合了豆汁中的酸,豆香味就清晰了许多。
&esp;&esp;她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问。”
&esp;&esp;秦桐点头,换了个话题:“听说你们这一行的新人不好做,明天就报到了,紧张不?”
&esp;&esp;檀锦警大研究生毕业,刚考上喜安区区局的警员,以她从刑侦电视剧中得来的经验推断,檀锦这个炮仗脾气的小新人一般要经受两方面的考验:一是同事关系,二是各种各样的被害人。
&esp;&esp;檀锦把焦圈泡在豆汁儿里,“有一点儿,总的来说……”
&esp;&esp;“轰……”
&esp;&esp;一声巨响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与此同时,门、玻璃,乃至于桌面上的筷子笼都在瑟瑟发抖。
&esp;&esp;“出事了。”檀锦交代一句,身体丝滑地拐过饭桌直角,眨眼间就到了门外。
&esp;&esp;人行道上的行人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目光都落在马路斜对面的冒黑烟的门脸上了。
&esp;&esp;“好像爆炸了!”
&esp;&esp;“不是好像,就是爆炸了!”
&esp;&esp;“擦,井喷似的,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esp;&esp;……
&esp;&esp;“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檀锦不再耽搁,向追出来的秦桐交代一句,朝事发地跑了过去。
&esp;&esp;她身高一七三,穿着条五分长的磨白牛仔短裤,双腿呈小麦色,肌肉结实,修长有力,冲到一米三高的隔离栏时单手一按便轻盈地越了过去……
&esp;&esp;发生爆炸的是一家名叫“王记爆肚”的小餐馆。
&esp;&esp;餐馆外躺着三只残肢断臂的椅子,碎玻璃、桌布、筷子、瓶子等喷得到处都是。
&esp;&esp;浓烟滚滚,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臭鸡蛋味——这说明天然气发生了爆炸,且气体正在快速泄露中。
&esp;&esp;檀锦跟看热闹的询问几句,知道已经有人打了报警电话后便收起了手机,屏着呼吸走到门口,清走了堵在那里的两张餐桌,刚要继续往里走,就见几个形容狼狈的男子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esp;&esp;谢以湘目光空洞,神色慌张,衣服裤子湿了一大片,造型完美的刘海上还挂着一小片动物内脏。
&esp;&esp;楚流远的情况更糟糕。
&esp;&esp;他的衣服焦了破了,头发被火烧秃一大片,右额角鲜血喷涌,正顺着脸颊往下淌,伤势显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