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檀锦耸了耸肩。

&esp;&esp;第一印象已经形成，她眼下很难同情欧心蕊的遭遇。

&esp;&esp;又一个红灯时，萧虞再次接到齐队的电话，他说，出租车司机已经找到，正在前往区局，他让二人回局里做好笔录，等他们回去。

&esp;&esp;于是，二十分钟后，他们在接待室里询问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老司机。

&esp;&esp;司机是老京市人，很健谈，不但出示了载客凭证，还详细地描述了那位顺风车客人。

&esp;&esp;总结起来有以下几点：

&esp;&esp;首先，客人在茶馆附近上车，个头在一米七左右，偏瘦，男性，全程戴着帽子和口罩。

&esp;&esp;其次，此人并未要求司机跟上檀锦二人的车，但高速上的突然超车，确实是乘客要求。

&esp;&esp;再次，客人很沉默，除了几次必要的交谈，一句闲话未说。

&esp;&esp;最后，客人在和安区景坤大厦下车，他并未注意其去向。

&esp;&esp;回到办公室，萧虞把女朋友的蛋糕要了过去，掰一半给檀锦，一边吃一边说道：“你觉得是巧合，还是故意？”

&esp;&esp;檀锦两大口解决蛋糕，用热水送了送，“我认为是故意，而且还是挑衅。”

&esp;&esp;“为什么？”

&esp;&esp;“没有为什么。往好了说，是直觉；往坏了说，被害妄想症。”

&esp;&esp;萧虞若有所思：“你说得很有道理。”

&esp;&esp;檀锦神色晦暗地笑了笑，当然有道理，这是自她懂事后，老爷子耳提面命最多的一件事——他要求她，面对危险时，首先相信直觉，其次要验证直觉。

&esp;&esp;她一直是这样做的。

&esp;&esp;五点二十八分，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esp;&esp;檀锦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楚流远忽然转过头，视线从齐队的头顶上射过来，精准地对上了她的惊愕的目光。

&esp;&esp;她站了起来，楚流远却神色一肃，回过头，从门口走了过去。

&esp;&esp;出什么事了，方茁然呢？

&esp;&esp;萧虞后知后觉地发现异样，起身追出去，恰好看到楚流远进入一号讯问室的侧影，骇然道：“讯问室！什么情况，楚流远是嫌疑人吗？”

&esp;&esp;檀锦也跟着出来了，但只看到老何关上了房门。

&esp;&esp;萧虞幽幽说道：“不会是他吧？”

&esp;&esp;檀锦斩钉截铁：“不可能！如果是他，他不会接受我的近距离保护。”

&esp;&esp;思考片刻，萧虞道：“听说楚流远的童年很惨，心理变态也未可知。让警察做他的时间证人，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犯罪吗？”

&esp;&esp;檀锦嘿然一笑：“如果是他，他又何必揭穿孙世豪？”

&esp;&esp;萧虞道：“为了增加游戏的刺激程度？”

&esp;&esp;檀锦懒得理他，没有回答，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esp;&esp;无论如何，她相信楚流远。

&esp;&esp;……

&esp;&esp;楚流远神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唇角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esp;&esp;廖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雷先生抽烟吗？”

&esp;&esp;楚流远道：“谢谢，我不吸烟。”

&esp;&esp;齐队不太友善地看着他，吧嗒一声按下打火机的开关，蓝色火苗喷出，点燃了叼在嘴上的京市本土烟。

&esp;&esp;廖勇道：“雷先生，麻烦你把事发经过再讲述一遍。”

&esp;&esp;楚流远已经详细地说过两遍了，但他明白廖勇的用意，并不抵触，语气平缓地叙述了起来：

&esp;&esp;“下午四点多，我从车里出来，正好遇到欧小姐，她便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esp;&esp;齐队打断他的话，“你先下车，还是她先下车？”

&esp;&esp;楚流远道：“她喊我，我回头看见她，应该是我先下车吧。”

&esp;&esp;廖队问：“你看见她从车上下来，还是听到了关车门的声音？”

&esp;&esp;楚流远思忖片刻，“后者吧，不那么确定，因……”

&esp;&esp;齐队质问：“地下车库空旷，关车门的声音应该非常响亮，你为什么不能确定？”

&esp;&esp;楚流远目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