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祁襄笑了:“哦?你可以证明?意思就是,只有你的一面之词咯?可是从种种事件看来,你这个人的话,可信度很低啊。”
&esp;&esp;“你!……”夏凡舟气急败坏。
&esp;&esp;“祁先生,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林策打断了二人的争论。他朝萧允墨恭恭敬敬一揖,“请殿下将物证信件交还给下官。”
&esp;&esp;萧允墨把信还回去,对祁襄说:“走吧。”
&esp;&esp;她将手中的玉刀往他面前一递:“这把真刀林侍郎收好,可别再被他们换了去,至于那把假的,我在往里头灌孔雀石粉末的时候,在刀身内壁刻了一个襄字,你们拆开一看便知。”
&esp;&esp;林策刚接过去,她已然转身走了。祁襄和萧允墨走出山门,他才问出了心中积攒多时的话:“你和那个花间公子,什么时候勾结上的?”
&esp;&esp;“勾结?冤枉啊王爷,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姓夏的诓骗同门罢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是他自己藏了玉刀?”
&esp;&esp;“直觉。”
&esp;&esp;萧允墨冷笑:“哼,你觉得我会信?”
&esp;&esp;“哎,殿下不信我也没办法。”
&esp;&esp;“别演了。”萧允墨一伸手,取下她别在襟前衣带绳结上的木兰花,“你与那花间公子,真是第一次见?”
&esp;&esp;“真的啊,从前未见过面。”
&esp;&esp;“他与你说了什么?”
&esp;&esp;“叫我替他转交信件。”
&esp;&esp;“还有呢?”他直直望着她,像在审犯人。
&esp;&esp;“还有的就不能告诉殿下了。”
&esp;&esp;萧允墨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强压怒火:“你见到他的相貌了?”
&esp;&esp;“嗯,见到了。”
&esp;&esp;萧允墨挑着眉问:“如何?”
&esp;&esp;祁襄笑了:“恐怕要叫殿下失望了,真不是钟馗,俊俏极了。”
&esp;&esp;“哼……”他面色阴沉,五官都快拧到一处去。
&esp;&esp;祁襄笑得更欢了:“殿下不要这般小心眼,你也相当俊俏啊……”
&esp;&esp;“闭嘴!”
&esp;&esp;他们回到王府,萧敬虞方起来,睡眼惺忪、打着呵欠坐在前厅饮茶。
&esp;&esp;“肃王殿下没去真是可惜了,错过好一出大戏!”祁襄一进门便嚷嚷起来。
&esp;&esp;“竟有此事?”
&esp;&esp;“千真万确!”
&esp;&esp;祁襄将早上出殡时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萧敬虞讲了一遍,肃王听得津津有味,临了还意犹未尽地问:“花间公子当真现身了?”
&esp;&esp;“可不是,换了谁那样遭人污蔑,还不出来自证清白?”
&esp;&esp;“清白不清白还不知道呢。”萧允墨在一旁阴恻恻地讥讽道。
&esp;&esp;萧敬虞一脸惋惜:“早知有这样的热闹看,我就不犯懒了。”
&esp;&esp;萧允墨冷嘲热讽地说:“叫祁时安再给你演一遍,左右她的戏最多。”
&esp;&esp;这时外头肃王带来的随从来报说车马已然备好,祁襄有些不舍:“殿下这就要走了?你带来的那些古籍我甚是喜爱,看完了我亲自给殿下送回去。”
&esp;&esp;萧敬虞的笑容和蔼可亲,宛若一尊佛:“祁姑娘慢慢读便是,不必急着还我。”
&esp;&esp;两日后,在棺材里躺了十多天的仇掌门终于顺利下葬。夏凡舟忤逆师命,在继任试炼中作假,被剥夺了继任的资格,最后由“二师兄”霍渺担任新掌门。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玉刀有灵,这霍渺竟轻易就通过了测试。
&esp;&esp;这日萧允墨亲自送祁襄去麓枫书院上课,在马车上他突然问起这事来。
&esp;&esp;“那玉刀究竟是什么门道?”
&esp;&esp;祁襄抬眼看了看他,笑道:“自然是有法力。”
&esp;&esp;“好好说。”
&esp;&esp;“没什么稀奇的,刀柄里有个机关,事先将属意的继承人的血液放在里头,试炼的时候如果是同一人的血,则变蓝色,是他人之血,则变红色,一种民间戏法罢了。”
&esp;&esp;“所以仇巍真选了霍渺?”
&esp;&esp;“嗯,平庸之辈总比有才能的豺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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