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我连脸都记不得。”

&esp;&esp;祁襄脸上不见了笑意：“阿侨嘛

&esp;&esp;……原名张侨，现在叫……张瑶。”

&esp;&esp;紫苏替他们杯中斟满酒，好奇地问：“祁公子，你说那个探花郎是负心汉，他负了谁呀？”

&esp;&esp;“张侨的父亲原是江南一名漕运官员，因巡抚贪污案受到牵连，全家男丁被流放，她被充入金陵教坊司。原是官家小姐时，她有一个相好的穷书生，见她落了难，便立誓要用功苦读，考取功名替她赎身。”

&esp;&esp;“哼，教坊司不比青楼，想脱了贱籍赎身，谈何容易！”

&esp;&esp;“说的就是呢，但那时候的张侨哪知道这些，反倒还拿钱供着那穷书生读书，不过这书生也算争气，熙宁元年科举便中了探花，傻姑娘在金陵苦苦等着情郎来接自己出火坑，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esp;&esp;她故意停顿，引得一旁的紫苏急着问：“怎么着啦祁公子？”

&esp;&esp;“探花郎是等来了，不过他那时早已是京中高官家的乘龙快婿了，他回金陵不是去给自己的心上人赎身去的，而是想把她，送给他那个好色的大舅哥当妾。”

&esp;&esp;紫苏惊呼：“岂有此理！这简直猪狗不如！”

&esp;&esp;祁襄的眸色深沉，仿佛在看着远方：“阿侨宁死不从，但她只是个弱女子，如何与朝廷的武官抗衡？那一夜，我在金陵的街市上捡到她时，她浑身是伤，已然奄奄一息……”

&esp;&esp;她脑中浮现出金陵城当年的街景，漆黑的巷子里，阿侨用尽最后的气力，朝她伸出手：“姑娘……救救我……”

&esp;&esp;她将她抱起，觉得她轻得仿佛一具纸偶。她看进阿侨绝望的双眼，在里头看见自己的影子。

&esp;&esp;“后来，阿瑶养好了伤，再也没有提起过探花郎这个人。”

&esp;&esp;包间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祁襄见紫苏一脸悲愤，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语气和缓了许多：“姐姐不必过度感伤，只要别轻易信了男人的鬼话，这种事就落不到你头上。”

&esp;&esp;萧允墨脸都绿了，瞪着她道：“关我什么事？”

&esp;&esp;祁襄疑惑地看着他：“不关殿下的事啊？你生什么气呢？”

&esp;&esp;“什么叫男人的鬼话？我骗过你？”

&esp;&esp;“没有啊？”

&esp;&esp;祁襄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反倒显得萧允墨无理取闹似的，他“哼”了一声，只顾喝起酒来。

&esp;&esp;紫苏嫣然一笑，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到萧允墨身旁，贴着他的身子，凑上去与他碰杯：“王爷心情不佳，奴家陪您喝两杯……”

&esp;&esp;萧允墨嫌弃地挪开杯子，正要赶人，祁襄却先发制人：“殿下，您要不满意紫苏姐姐，她不与您喝酒便是了，别冲人发脾气啊。”

&esp;&esp;他深深呼吸了两下，完全没了气焰，烦躁地对着紫苏摆着手道：“你……走开。”

&esp;&esp;紫苏识趣地退了回来，担忧地问祁襄：“那……要不要再找个姑娘来，怠慢了王爷，我们烟雨阁可担待不起。”

&esp;&esp;“不要！”萧允墨很是烦躁，“羽林卫是什么人？明日不过午时，怀王逛青楼的事就要传遍整个京城，祁时安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esp;&esp;“这哪是给您找麻烦呢？王爷到这岁数都不娶妻，还每日都在服药，您都不知道人家在传您什么呢，这消息散出去才好，叫大家都知道知道，怀王殿下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依我看，就应该多叫几个姑娘来，再让她们也给您宣传宣传……”

&esp;&esp;“宣传个屁！”萧允墨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喝不喝？不喝就走！”

&esp;&esp;“喝喝喝！”祁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到紫苏手里，“姐姐你歇着去吧，叫他们再送两壶好酒来。”

&esp;&esp;紫苏揉了揉她的脸蛋，笑着说：“还是祁公子最会疼人。”

&esp;&esp;祁襄端着酒杯，盈盈走到萧允墨身边：“好嘛，那小的亲自陪殿下喝酒，总行了吧？”

&esp;&esp;他与她碰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要不，你替我出去宣传宣传？”

&esp;&esp;祁襄斜倚着桌缘，轻笑道：“我是殿下府上的人，没什么说服力啊。”

&esp;&esp;“祁襄是我府上的人，余薇娘又不是。”

&esp;&esp;“也对……”她低下头，凝视他冷冽的深眸，两人贴得很近，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猝不及防，她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