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的姿势令感官的刺激愈加强烈,他越是透彻地满足,她却越是渴望更多,分别七年的煎熬在此时如山洪海啸般袭来。
&esp;&esp;“襄儿……我好想你……好想你……”他的呢喃在她耳边,深情而卑微。
&esp;&esp;她竭力克制的情感化作热泪,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喜悦。然而她如今可以回应的,只有细碎的低吟。明知不该,依然还是沉沦到这纠缠不清的关系中来。
&esp;&esp;她已经忍耐了太久,这时,终究抵达了极限。
&esp;&esp;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飞雪,莹白的雪花挂在半开的红梅枝头,斑斑驳驳。园中的花树在寒风中轻颤,室内却是一片和暖春光。
&esp;&esp;红烛摇曳,芙蓉帐暖;翻来覆去,一夜痴缠。
&esp;&esp;……
&esp;&esp;萧允墨其实一早就醒了,确切地说,他并未怎么睡。他披上衣服,悄悄下了床。穿过小院,到了外厅,看见许年正在等候。
&esp;&esp;“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sp;&esp;“殿下昨夜没宿在宁喜斋,我猜您在这里。”对方的语气十分平静,怀王殿下的人,向来得体。
&esp;&esp;“怎么说?”
&esp;&esp;“殿下,刘五他们说,原本好好盯着缉事司的那位于公公,准备与我接头的时候横杀出来寻花阁的人,二话不说将他们绑了,醒来就在猪圈了。”
&esp;&esp;萧允墨捏紧手里的茶杯,冷冷道:“花间公子不是喜欢拿青楼当接头地点么?就去青楼查!”
&esp;&esp;许年走后,他回到房间,祁襄仍沉沉睡着,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esp;&esp;她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峻清……”
&esp;&esp;“我在……”他缓缓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esp;&esp;感受到他的体温,她本能地往他身上靠了靠,身体某处又升起一股悸动,他把她的手拢在掌心,哄道:“别乱动……”
&esp;&esp;祁襄睁开眼的时候,萧允墨还在酣睡。她猛地坐起来,看见外面天色已明,赶忙推了推身边的人:“殿下,快起来!”
&esp;&esp;环着她腰身的臂膀又收紧了一些,他闭着眼嘟囔着:“襄儿别闹……再睡一会儿……”
&esp;&esp;“你别在我这睡啊!回宁喜斋去!”
&esp;&esp;“不—去……我好困……”萧允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esp;&esp;身子各处隐隐酸痛,悔意涌上心头,祁襄赌气地打了他一拳:“昨晚上不见你困,这会儿倒困上了?”
&esp;&esp;他睁开一只眼,缓缓说:“昨晚上也不见你这么凶啊……襄儿越求饶……我就越……”
&esp;&esp;“闭嘴吧你!”她拨乱他的头发。
&esp;&esp;门外头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姑娘起了吗?聂公子来找。”
&esp;&esp;祁襄从黏人的臂弯里脱出来,对着外头说:“让他等一会儿,我这就来了。”
&esp;&esp;她捉起衣服,一边穿一边说:“那殿下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esp;&esp;萧允墨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咕哝道:“死鞑子,烦不烦。”
&esp;&esp;祁襄穿戴整齐,将头发随意挽了个髻,便出去了。聂昭看上去精神并不大好,眼睛充血,面色沉重。
&esp;&esp;“姐姐……”他欲言又止。
&esp;&esp;“怎么了?”
&esp;&esp;他从袖中拿出曾经抢了祁襄的那只小木猴挂件,放到桌上。
&esp;&esp;“昨日的事,姐姐可不可以别生我气了?”
&esp;&esp;祁襄取过木猴,挂回腰间。
&esp;&esp;“没生气,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esp;&esp;聂昭开怀地笑了:“姐姐不生我气就好!”
&esp;&esp;小丫头这时端来了早膳,聂昭抢先抓了一个包子,坐下吃了起来。
&esp;&esp;“这么晚了,你也没用早膳?”祁襄看着他狼吞虎咽。
&esp;&esp;“我想等姐姐一起用啊!”
&esp;&esp;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聂昭又兴致勃勃地问:“姐姐今日可是要去‘捉鬼’?我陪你同去!”
&esp;&esp;“捉鬼得要等到晚上……”
&esp;&esp;她话音未落,只见衣衫松垮的萧允墨打着哈欠从里边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