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搞破坏的,如今我已将那药王殿暂时关了,你那座牌位我也早已移了出来。”
&esp;&esp;他走到一旁的供桌上,捧下一块牌位来:“你看,我亲自守着呢,断不会再有意外。”
&esp;&esp;祁襄接过牌位,用袖子仔细蹭了蹭,取出一块布巾将它包好,揣进怀里。她与观主又闲聊了一阵,领着萧允墨出了禅房。
&esp;&esp;两人走在无人的庭院之中,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江南的冬日,果然不似北方严寒。
&esp;&esp;“薇娘。”
&esp;&esp;突然被这么叫,祁襄不禁抬起头。
&esp;&esp;“为什么给我供长生牌位?”萧允墨整个人难得如此松弛,精雕细琢的五官也在暖阳下柔和了些许。
&esp;&esp;“希望殿下长命百岁啊。”
&esp;&esp;“不是很怨恨我?巴不得一剑杀了我?”
&esp;&esp;“要想杀你,那一剑怎么可能偏到十万八千里去?可能就是因为伤了你还是有些愧疚,才供的吧。”
&esp;&esp;“只是因为愧疚?”萧允墨停下脚步,一回身,挡住她前进的去路。
&esp;&esp;祁襄仰起头,抬了抬眉毛,笑而不语。
&esp;&esp;一阵风起,他伸手摘去落在她头发上的一片枯叶。
&esp;&esp;“没有你,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死了好。”
&esp;&esp;心也仿佛被风吹动,她上前一步,被他衣服上的熏香包裹,她将头轻轻靠在他胸膛,话语轻柔得像雀鸟扇动翅膀。
&esp;&esp;“峻清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esp;&esp;“你不是耳根子软么?”他搂住她,话里带着笑意,“嗯?姐姐?”
&esp;&esp;她推开他,却顺势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esp;&esp;“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妖精,怀王殿下?”
&esp;&esp;萧允墨咧嘴笑了笑,祁襄抬眼看着他,打趣道:“西施娘娘这一笑,吴国亡矣!”
&esp;&esp;他紧紧扣住她的十指,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道:“大王可得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别一会儿回了宫,又惦记起政务来了。”
&esp;&esp;事实证明,祁襄这位“假夫差”心里果真只有“朝政”,一回到赵家的园子,她便忙活开来。
&esp;&esp;先是卜卦选吉日,终是将冥婚之日定在五日后的阴时。冥婚与普通喜事亦有类似之处,婚服、花轿、洞房布置样样齐全,只是除了一色的红,也用白色装点。
&esp;&esp;“洞房”选在赵园向西五里的一间闲置别院,归鹤坊的人一到扬州,便开始着手布置。
&esp;&esp;祁襄一一检查着各处悬挂的绸带布花,无不尽心周到。
&esp;&esp;聂昭在一旁瞧着热闹,问她:“姐姐真要给她办冥婚吗?”
&esp;&esp;“这还有假?”祁襄端详着喜烛上的龙凤雕花,神情专注。
&esp;&esp;“那你要将她嫁给谁啊?”
&esp;&esp;祁襄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esp;&esp;忙了一整日,到了黄昏,聂昭提议去扬州城里逛一逛,祁襄自然说好,萧允墨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聂昭趁机讽道:“怀王殿下要是没兴趣,回去歇息便是了。”
&esp;&esp;“我说没兴趣了?”他瞬间呛了回来。
&esp;&esp;祁襄摇着头笑呵呵往外走,懒得看两个幼稚鬼的眼刀对决。
&esp;&esp;华灯初上,瘦西湖边浮光掠影,人头攒动。三人在酒楼二层入座,窗外可见湖面粼粼波光。
&esp;&esp;祁襄正品着佳酿,吃着小菜,不经瞥见见一位公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上了三楼雅间。过了片刻,他从楼上拖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下来,只见他手里捏着一本书册,两人争论不休。
&esp;&esp;“姓叶的,你做什么!把诗集还给我!”那姑娘扯着嗓子喊,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册子。
&esp;&esp;“一群闺阁女子,聚在一起读这种伤风败德的诗集,冯念茵,你还要不要脸!”
&esp;&esp;“要你管?”
&esp;&esp;“我与你既有婚约,便是你未来的夫婿,如何管不得!”
&esp;&esp;那冯姑娘奋力挣脱他的钳制,站定后理了理衣衫,淡定地说:“这不是还没成亲么?”
&esp;&esp;那叶公子也是一声冷笑:“呵,也是,谁知道你是不是也与那淫贼有一腿,这亲,我家还不一定想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