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在前线崩逝了,大殿下和三殿下,于昨夜在宫中起了争端,如今,也都已薨了。”
&esp;&esp;听闻此言,萧弈琮久久没有说话。一夕之间,他几乎失去了所有至亲。
&esp;&esp;半晌,他才哑着嗓子,艰难开口:“太子——也已薨了。”
&esp;&esp;他抬起猩红的双眼:“是我对不起夫人,从今往后,天高海阔,望夫人珍重,莫再被门第、身份缚住了手脚。”
&esp;&esp;宋璃央深吸一口气:“那孩子……”
&esp;&esp;他起身,从她手中接过孩子,看着小小的,神似母亲的眉眼,心头又是一痛:“你既然已不在是太子妃,也就没有责任照顾这个孩子,璃央,我与孩儿的性命,是你救下的,往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只是你我既无情分,我应当放你自由,你走吧。”
&esp;&esp;承宣8年冬,世宗皇帝与膝下三位皇子先后身殒,太祖嫡系一脉再无人承继宗祧,经宗室与百官商议,决定迎就藩雍州的世宗堂弟,定王萧衍琩为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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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一夜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编修玉牒时,我翻遍了各种记录,几乎都只是说,东宫失火,殇由太子葬身火海,二位皇子因父亲与手足崩逝,伤心过度,也一同去了。”
&esp;&esp;萧敬虞与祁襄在太庙偏殿翻找资料,说起当年的事。他哑然嗤笑一声,继续道:“嘁,自己突然有了继承大统的机会,竟会伤心过度而不是欣喜若狂么?骗三岁小孩呢!”
&esp;&esp;祁襄笑道:“只怕是伤心老天没把对方也一起带走,自己就能名正言顺,一步登天了。”
&esp;&esp;萧敬虞从架子上拿下一卷画轴来,轻轻展开,两人目光聚在画中人的脸上,面色同时变了。
&esp;&esp;“真是师父!”祁襄惊呼出声。
&esp;&esp;缟色纸面上画的人身着赤金袍,头戴翼善冠,眉目间透着英气,虽是二人熟悉的面容,气质却大不相同。
&esp;&esp;萧敬虞道:“嗯,他就是殇由太子。”
&esp;&esp;祁襄捂着嘴,压低嗓音道:“难怪有的人容不下花间先生。”
&esp;&esp;她指着画中人脖子上挂的一串红珠串说:“我在师父的遗物里,发现了这种玛瑙珠。”
&esp;&esp;萧敬虞沉吟道:“现在的问题是,那消息究竟是谁放出去的,放出消息的人,又到底是敌是友。”
&esp;&esp;“想知道答案,恐怕还得找林侍郎帮个忙。”
&esp;&esp;看见林
&esp;&esp;策又来了肃王府,萧允墨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本来有个聂昭整日在眼前晃悠已经够烦了,现在又来一个,祁襄还似前世没吃饱似地狼吞虎咽他带来的点心,烦上加烦。
&esp;&esp;他眉头深锁,满面寒霜:“范子章不是叫你少吃甜的?”
&esp;&esp;祁襄不以为意,嘴更是吃个没停:“他只说了少吃,你们却连口糖都不肯让我沾,这是虐待!”
&esp;&esp;“过世的那位殿下又虐待姐姐了么?”聂昭的大嗓门自门外传来,作了汉人装扮的小汗王比寻常看起来更白净了些。
&esp;&esp;“哼。”萧允墨冷笑,“看吧,你襄姐姐吃了这么许多甜食,我是劝不动了,要不你想想办法?”
&esp;&esp;第119章 【壹壹玖】花间娘“哟,姑娘好艳福,……
&esp;&esp;聂昭看了看一桌子的点心,笑着捏起一块绿豆酥来,对着祁襄粲然一笑:“姐姐,你好歹给阿昭留一点呗,听肃王殿下说你找林大人帮忙查那说花间公子是太祖后裔的人,不如先听林大人说说看?”
&esp;&esp;他撒娇的样子叫萧允墨没眼看,他撇过头,目光落在林策身上。
&esp;&esp;林策将带来的一本卷宗在桌上展开,里头是一张张供词。
&esp;&esp;“好在这桩谣言的案子是刑部主办,这里是大部分涉案人员的供词,能拿的我都拿来了,你们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线索。”
&esp;&esp;祁襄终于将点心推到一旁,拍去手上的糕点屑,拿起卷宗内的供词看起来:“这些散播传言的人,都是些什么身份?”
&esp;&esp;林策答:“大部分都是乞丐。”
&esp;&esp;“乞丐?”祁襄杏眼一抬,又立刻点了点头,“倒也合理,用钱收买的话,乞丐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esp;&esp;聂昭和萧允墨也凑上前,分别拿了几张供词查看,看了一会儿,萧允墨指着供词上一处,与祁襄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