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我有点好笑,又觉得鼻子发酸。身体不舒服就是容易让人的判断力下降,他多半是半梦半醒间睁眼,神志不清,又把我当成周千澍了。
&esp;&esp;这样拉着手,到明天早上两个人的胳膊都得酸痛得断掉。我试图往回扯了一下,结果宋恒焉抓得很紧,一时半会还扯不动。
&esp;&esp;我只能坐起身,加大力道,把自己的手从宋恒焉那挽救回来。
&esp;&esp;毫无疑问,宋恒焉被这个动静吵醒了。他醒得不完全,迷迷糊糊,小声说了句什么。
&esp;&esp;“嗯?”
&esp;&esp;宋恒焉迷蒙地眨了眨眼,看着我,讲梦话般又说了一遍,“喜欢你……”
&esp;&esp;我觉得这个场景很滑稽,想笑,又笑不出来,也没法对着一个意识模糊的病号强调“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我哥”,只能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知道了。”
&esp;&esp;宋恒焉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嘴巴还是没停,“真的,很喜欢……”
&esp;&esp;我在一片漆黑里静坐了片刻,又颓然地躺下去。眼眶热热的,好像被谁用水蒸气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