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我过不过来还要他同不同意?”钱丽无奈地说。
&esp;&esp;钱玉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完,蓦地一顿,偏过头咳嗽起来。
&esp;&esp;钱丽连忙给她抚摸后背。
&esp;&esp;钱玉勤的年纪到底大了,虽然一直好好养着身体,但精神气还是大不如从前,连说话都不如从前那般有中气。
&esp;&esp;咳嗽完,钱丽起身倒了杯水给钱玉勤润润嗓子。
&esp;&esp;钱玉勤喝了水,把杯子还给钱丽,才接着说:“你不是打算和那个小白脸结婚吗?怎么没有下文了?”
&esp;&esp;说起这个,钱丽不由露出头疼的表情,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按了按太阳穴说:“还没定下来。”
&esp;&esp;“现在不急了?”
&esp;&esp;钱丽一听这话,顿时皱眉:“我什么时候急过?”
&esp;&esp;“你是不急,可我看你身边那个小白脸急得很,好不容易把你屁股后头的两个拖油瓶挤走,恨不得当天就和你去民政局领证……”
&esp;&esp;“妈!”钱丽打断钱玉勤的话,“你左一个小白脸右一个小白脸就算了,但我请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esp;&esp;钱玉勤沉默片刻,轻轻摇头,不说话了。
&esp;&esp;母女俩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直到敲门声响起,不等她俩有所反应,门就被打开,钱棠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esp;&esp;“姥姥。”
&esp;&esp;钱玉勤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笑脸,朝钱棠招了招手。
&esp;&esp;钱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扑到床上,缠着钱玉勤腻了半分多钟,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床边还坐着一个钱丽似的。
&esp;&esp;“妈,你怎么来了?”钱棠趴在钱玉勤的怀里问。
&esp;&esp;钱丽的眉头拧成了结,视线从钱棠的头扫到脚,最后停在那只肿得跟个馒头似的右脚上。
&esp;&esp;“你的脚怎与言文么了?”钱丽不答反问。
&esp;&esp;“做值日的时候扭着了。”钱棠不以为意地说,“医生说没有大碍,养几天就好。”
&esp;&esp;钱丽本想仔细问问,可看钱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微妙地和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了,她心里噌地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训斥的话脱口而出。
&esp;&esp;“你是傻子吗?做个值日能把脚扭到。”
&esp;&esp;钱棠一愣,瞬间收起所有表情。
&esp;&esp;钱玉勤见状,也是笑容一收,不悦开口:“扭到就扭到了,又没扭到你的脚,你激动什么?”
&esp;&esp;“妈……”钱丽起身,看钱玉勤这么维护钱棠,头疼地说,“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他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做大事?而且你也太娇惯他了,他都十六岁了,不能总是躲在你怀里寻求庇护,你得让他学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esp;&esp;“你也知道他才十六岁啊?”钱玉勤说,“他都没成年,你要他做什么大事?你十六岁的时候不还天天撒着脚丫子在街上疯玩。”
&esp;&esp;“……”
&esp;&esp;钱丽无话可说。
&esp;&esp;焦灼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晚上饭点,钱玉勤一般在房间里吃饭,饭桌上只有钱棠和钱丽两个人。
&esp;&esp;钱棠吃完,放下碗筷就走。
&esp;&esp;回到卧室里,他蜷缩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抱着平板划来划去,始终心不在焉。
&esp;&esp;没多久,房门忽被敲响,来人和他一样没有素质,不等他回应,就直接开门进来。
&esp;&esp;钱棠抬了下眼,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钱丽的身影,又迅速把眼皮垂了下去。
&esp;&esp;他余光撇着旁边的地板,眼睁睁看着钱丽那双穿着拖鞋的脚在半步之外停下。
&esp;&esp;钱丽开门见山:“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脚。”
&esp;&esp;钱棠不情不愿:“我看过医生了。”
&esp;&esp;“校医总有判断不准的时候,再去医院看看,保险一些。”钱丽语气强硬,态度不容拒绝,“给你五分钟时间,我在楼下等你。”
&esp;&esp;说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esp;&esp;钱棠磨蹭了半天,实在没有办法,还是瘸着腿起来换衣服,来到楼下,钱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打电话。
&esp;&esp;但想也知道她在和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