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会把那种事说出去，我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只是……”钱棠皱起眉头，像是想了很多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esp;&esp;十几年说短不短……

&esp;&esp;不。

&esp;&esp;是太长了。

&esp;&esp;长得他不知道要如何用三言两语来说清楚自己的感受，长得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可如今回想起来，恍若隔世。

&esp;&esp;“我只是……”

&esp;&esp;钱棠喃喃开口，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被风吹到很远的地方。

&esp;&esp;只是太难受了。

&esp;&esp;仿佛胸口被挖空一块，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esp;&esp;他真的太难受了。

&esp;&esp;=

&esp;&esp;天气预报说得没错，自从国庆假的第一天下了雨，后面连着几天都在下雨。

&esp;&esp;袁孟和王昊他们当不了街溜子，只能天天往网吧和台球室里跑。

&esp;&esp;他们约过陈江时几次，陈江时都拒绝了。

&esp;&esp;陈江时整天宅在家里，除了写作业就是看书和复习，可惜他的水平不够，光靠自学的话，进度缓慢。

&esp;&esp;期间，他爸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去看他妈和他奶奶。

&esp;&esp;“看了。”陈江时靠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笔，“放假第一天就去了。”

&esp;&esp;“烧纸了吗？”

&esp;&esp;“烧了。”

&esp;&esp;说起这个，陈江时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