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esp;&esp;陈江时刚脱了外套放到椅子上，正想回卧室坐着歇会儿，余光瞥见钱棠的表情，他扭头问：“又怎么了？”

&esp;&esp;“我洗澡的时候，你能不能在外面守着？”钱棠尴尬地说。

&esp;&esp;陈江时：“……”

&esp;&esp;“外面就是阳台，还没封闭，连门也关不上，对面那栋楼黑黢黢的，看着好吓人啊。”

&esp;&esp;“你在厕所里洗澡，在里面又看不到阳台。”

&esp;&esp;“可隔壁就是阳台。”

&esp;&esp;陈江时抓了把头发，身体累，心也累：“我就在卧室里，你怕什么？”

&esp;&esp;“卧室离那么远。”

&esp;&esp;“……”陈江时服了，在原地静站几秒，妥协地从客厅里搬了一个凳子到厕所外面，他一屁股坐下去，“行了吧？”

&esp;&esp;钱棠这才放心洗澡，等他洗完，轮到陈江时洗，坐凳子上守着的人便换了一个。

&esp;&esp;等两人黏黏糊糊地忙完，时间已经走向凌晨四点，重新躺回被窝里，陈江时的身心别提有多舒畅——要是身旁没躺着钱棠就更好了。

&esp;&esp;钱棠裹着另外找出来的一床被子，侧身面向陈江时，他背对窗户，脸沉入光影中。

&esp;&esp;“谢谢你，陈江时。”

&esp;&esp;陈江时仰躺看着天花板，“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