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去死。

&esp;&esp;顾君酌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张印转身离开，下一秒，猛地被人一脚踹下泳池。

&esp;&esp;肺部空气越来越少，胸腔传来辛辣的灼烧感，双腿变得沉重，顾君酌没力气了，这里离前厅太远，没人听到他的呼救。

&esp;&esp;眼前逐渐模糊，呼吸也变慢了，顾君酌觉得自己在空中旋转，整个人都在下落、下沉。

&esp;&esp;一声巨大的水话在身边响起，紧接着，一股巨力猛然将他拽出了水面。

&esp;&esp;迷糊中，顾君酌听见纷乱嘈杂的声音在他周围盘桓。

&esp;&esp;“顾锦城推得我，我只是想下去救顾君酌。”是张印的声音。

&esp;&esp;顾锦城？

&esp;&esp;是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救了他吗？

&esp;&esp;顾君酌从医院醒来以后，曾经问过顾锦城，被他否认了。

&esp;&esp;顾君酌仍旧被差点溺亡的绝望环绕，以至于他以后看见张印，就会呼吸不畅。

&esp;&esp;这种症状，直到几年之后才缓解。

&esp;&esp;上了高中之后，他和张印已经七年没见了。

&esp;&esp;“老师，老师？”

&esp;&esp;顾君酌回过神，发现学生们都在看他，这页ppt已经停了很长时间了。

&esp;&esp;顾君酌歉意地笑笑，翻到下一页，学生纷纷低头做笔记。

&esp;&esp;只有张印，从始至终，一动不动地抱臂看着他。

&esp;&esp;张印居然是自己的直系学弟，也在何博手下。

&esp;&esp;他从来都不知道。

&esp;&esp;顾君酌强迫自己忽略张印的目光，不时询问抄写进度，终于挨到下课。

&esp;&esp;顾君酌婉拒了几个同学加微信的请求，收拾好东西离开。

&esp;&esp;走到一片无人的小道，顾君酌转过身，张印笑吟吟地跟在后面。

&esp;&esp;张印：“好久不见，顾‘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