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看他，他看到了顾思意脖颈露出的红痕。

&esp;&esp;陈玦微微抬手，却没有碰。

&esp;&esp;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开门的动作，顾思意还是睁开了眼睛。

&esp;&esp;陈玦声音很轻：“把你吵醒了？”

&esp;&esp;顾思意揉了揉眼睛，看见陈玦穿着衬衫和灰色马甲，正蹲在自己面前，他有些困倦地问：“你回来了？”顾思意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刚天亮，应该才六点吧，还没开庭，怎么样，医生同意出庭了吗？”

&esp;&esp;陈玦没回答，视线还停留在顾思意脖子上的淤痕，这才伸手轻轻触了触：“自己掐的？”

&esp;&esp;他指尖的温度很凉，碰在皮肤上让人几乎一颤，顾思意清醒了一些，认真道：“哦，对，你昨天不是不肯掐我吗，但我觉得不制造点伤痕很难说服医生。你也看见结果了，伤痕让我的话变得更可信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