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说完，他有点紧张，但还不错。随即顾思意站了起来。

&esp;&esp;他没穿西装，只穿一件蓝色的套头毛衣，神色沉静，声线清亮：“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要论证的是‘西方民主制度不应该成为发展中国家的必然选择’。首先，从历史维度来看……”

&esp;&esp;排练很完满，周四下午，室外秋风吹过，天阴沉沉的，灰蒙蒙地盖在草地上。

&esp;&esp;牛津辩论社的礼堂坐满了人。哥特式的穹顶和彩绘玻璃让这里看起来像个小型教堂。

&esp;&esp;顾思意站在后台，整理了一下深蓝色西装的领带——这是陈玦给他买的那套。barry则穿着一件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站在他旁边，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esp;&esp;“紧张吗？”barry低头在他耳边说。

&esp;&esp;律所，陈玦正在办公室看文件，手机突然震动。

&esp;&esp;是他在牛津当助教的朋友发来一段直播链接：“drake，这是你上次提过的弟弟啊。这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