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停留：“你好。”

&esp;&esp;顾思意还是笑，也没出声。脑中却止不住回荡昨晚那几句小胖代发的私聊内容：【“晚上见个面聊吗？”】、【“你是混血吗，哇哦，身材好好。”】

&esp;&esp;顾思意的太阳穴控制不住地弹跳。

&esp;&esp;好在饭吃完gordon就继续上班了，邱耀没忍住，等律师团队一走，跑到他爸面前问了句：“爸。我听说这个ki律师，私生活很乱的，你为什么请这个律师？”

&esp;&esp;邱志文说：“他私生活我管不着，我请他，是因为他能在十几个国家的法律缝隙里，找到你看不见的路径。你毕业后要想回来打理家里的法律业务，ki是你的榜样。”

&esp;&esp;邱耀哦了一声，欲言又止，最后出去了。

&esp;&esp;房间里，顾思意绝对严肃地澄清：“我相信叔叔不是那种人。”

&esp;&esp;“滚啊！当然不是，而且我也查了，”邱耀朝顾思意摊手，“gordon是谈过几个客户没错，但不是传说那种见谁都撩，也没什么性骚扰投诉，形象翻车纯属长得帅惹的祸。”

&esp;&esp;顾思意倒也不在意：“好吧我可能搞错了，陈玦大概是看我多看了几眼他上司，为了打消我的注意力而那么说。”

&esp;&esp;邱耀：“那他管得真宽，真把自己当你家长了。”

&esp;&esp;他刚说完，又丢来一句：“还有一件事，我们明早回伦敦，ki也回伦敦。”

&esp;&esp;“……他跟我们一班？”顾思意警觉地转头。

&esp;&esp;“嗯。”邱耀漫不经心地解释，“他临时航班出问题，改签又耽误行程。好像有很急的事要处理，我爸让他顺道搭我飞机回去，说正好一起在飞行途中谈一下股份交割那块让我学习……”

&esp;&esp;顾思意：“……”

&esp;&esp;他嘴角一扯，语气毫无波动：“太好了，这下事情变得更尴尬了。”

&esp;&esp;新加坡飞伦敦的航程加上中途加油转机，长达十八个小时。哪怕是蹭的私人飞机，顾思意依然觉得痛苦。

&esp;&esp;飞机起飞没多久，他就把座椅放倒，戴上耳机，闭眼朝窗。

&esp;&esp;“上次就想问你了。”邱耀从一旁探过来，碰他的白色耳罩，“你为什么这么爱戴耳机啊？你总听歌，还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esp;&esp;顾思意不睁眼：“能啊，我开了环境音，听得一清二楚。我什么时候时候戴上耳机就不搭理人过？”

&esp;&esp;“听得清你还装睡？”

&esp;&esp;“躲清静。”顾思意揉了揉眉心，伸长手从随身背包里扒拉出药盒，挑了两粒药咽下去，“我容易耳鸣……飞行压差不吃药不行。好了，我马上开降噪了，这下听不见了。”

&esp;&esp;“你体质真弱。”邱耀从一旁冰箱里取了罐柠檬气泡水，丢给顾思意。

&esp;&esp;顾思意没回应，将毯子拉到脖颈，摆摆手表示自己继续睡了。

&esp;&esp;但他没睡着，耳朵甚至竖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邱耀无所事事地在后座跟gordon聊天，本来只是聊点法律和精英教育层面的东西，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音节穿过了耳罩的缝隙。

&esp;&esp;“陈玦？”

&esp;&esp;顾思意瞬间睁眼。

&esp;&esp;他静静侧过一点头，假装翻身，眼神却悄悄地往后座扫去。

&esp;&esp;是gordon的声音，甚至在说中文：“他没有败诉记录，升得很快，在我们律所这样的结构里挺少见的。”

&esp;&esp;邱耀说了什么，顾思意没听清，只听见后面gordon语气平和地问了句：“你和他熟？”

&esp;&esp;邱耀犹豫了一下：“呃……不算熟，他是nathan的，呃，认识的……”

&esp;&esp;他也不知道怎么定义陈玦和顾思意的关系，最后说了个兄弟。

&esp;&esp;然后邱耀问：“陈律师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esp;&esp;顾思意耳朵竖得更高了。

&esp;&esp;gordon笑了笑，低沉的嗓音说：“感情这种事，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否则谁知是真是假。”

&esp;&esp;邱耀：“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象？你不是刚来新加坡两三天吗，三天前你应该还在律所见到过陈玦，他没有特别的表现？”

&esp;&esp;gordon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会知道？”

&esp;&esp;他笑得很